心里不由暗骂,个死丫头片子,也不瞧瞧自己啥身份,居然敢跟家里的男娃们相提并论,真是天生一对红眼病。
眼见得兄弟们能去学堂读书,就非得和家里男娃们争个上下高低……
然而还没等她吐槽完,就听乐宝说黄夫子不收女娃娃,想要去黄川镇上谢夫子那里读书。
秦兰花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恼怒,黄夫子那里一年束修二两银子这丫头还不足,非得去读黄川镇上高达二十两银子一年的女子学堂。
这不是穷折腾是啥。
给他们这一家老小都称称斤两,全折成银钱给这赔钱货作束修费得了。
正当她气冲冲抬腿迈出房门时,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你放手,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句话没说完,林飞鹰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了炕上。
秦兰花扒开林飞鹰的手,双目怒睁:“你拉我作甚。”
“大壮二壮三壮几个,一年的束修费只得六两银子,便是过几年四壮五壮六壮一起上学堂,他们六个一年的束修费加起来才十二两银子。”
“这死丫头一年的束修费竟要二十两银子,她是这个家的祖宗不成,说啥娘依啥,不成,我非得问问这死丫头,她凭甚非得压她兄弟们一头。”
林飞鹰忙道:“你且听完全场再说,若果然几个孩子束修费差距太大,咱们再找娘提议不迟。”
他此时只想着先把婆娘给稳住,若乐宝果然定下要去黄川镇上的学堂读书,那他就挑着乐宝去学堂读书,将来给三壮、四壮五壮带来的好处,好好同婆娘说一说。
且这事到底没有盖章定论,若过些时日,老娘和乐宝又择定了其他学堂,而婆娘却在这节骨眼儿上跳出来反对。
岂非白白做了一回恶人。
秦兰花心里愈发烦躁,她这会儿和男人关系稍有缓和,委实不愿因乐宝这么一个她压根儿看不上眼的丫头片子,再坏了夫妻情分。
秦兰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暗暗祈祷婆婆脑子拎得清些,断了这赔钱货的痴心妄想。
她刚这样想,就听梁青娥明明白白说有空去黄川镇打听打听谢夫子啥时候开班授课。
闻言,秦兰花脸色难看至极。
这老婆子竟就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还要找时间去黄川镇同薛家打听那女夫子啥时候开班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