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看着安谨言点头:“是。”
安谨言咽下口中的糖葫芦,边溜达边说:“你戴着好看。”富贵澜袍的剪裁让唐钊的身形看起来不再那么弱柳扶风,黑黄相间的幞头,为他添了生气。
唐钊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得意,不自觉转动着轮椅随着她溜达的步子,仰头问:“真的吗?”
安谨言咬着最后一颗糖葫芦,疑惑地低头,撞上了他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像是掉进了温暖的锦被里,傻傻的“啊?”了一声。
唐钊听到这声,以为她在说场面话,眼里的笑意淡了些,又不想生气吓到她,转着轮椅走开。
安谨言呆呆地立在原地,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最后一颗糖葫芦,皱着眉头,心想:“唐爷,又怎么了?”
冰冷的空气里,从唐钊咯吱咯吱的轮椅声中,传来一声:“来!”
安谨言把糖葫芦的签子扔掉,握紧了手里的幞头,快步跟了过去。生怕慢一点,这尊琉璃美人又无缘无故生气,美人生气多了影响美貌。
唐钊一行三人从戏台走远后,戏台上准备唱戏的、奏乐的、整理戏服妆容的,都三三两两凑在了一起。
“没想到唐爷穿上最近长安城时兴的富贵澜袍,更俊俏了。”
“那顶豹纹的幞头太好看了,我也要去买。”
“哎,我看那个胖子也戴着一顶豹纹幞头,啧啧,可不如唐爷好看。”
“对,所以呀,你就别去买了,买来戴上也不像唐爷那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