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刚要升起的怒气,被无声地熄灭,深吸一口气:“到里面些,暖和。”说完转着轮椅又回了内厅。
安谨言看了看皂靴上的雪水,没有挪动。
“还不来?”
“会弄脏你的毯子。”安谨言看着她站立的地方,漂亮洁白的地毯已经脏了,有些手足无措。
唐钊房内铺上了波斯国的提花羊毛地毯,是几场雪后,主上惦记唐钊体弱怕寒,刚赏下来的。
“铺在地上就是让人踩的,让你来就来。”唐钊忍着满肚子的不顺意,尽量减轻语气。
安谨言犹豫了一下,脱下皂靴,抓在手里,走到了内厅。
唐钊看着她白袜踩在地毯上留下的一个个小脚印,握着白瓷罐的手猛然收紧。
那次回府的马车上,他的梦中,她的玉足洁白小巧,踩在水底的细沙上,也有这样的印记。
不过在梦里,她可是极其主动的,主动地搂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珠,一双玉手四处点火,惹得他阵阵心痒难耐,想带她一次次遨游江河。
唐钊盯着那串脚印,越想,心底的气血涌上了耳尖,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沙哑:“这里面是糖渍梅子,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