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嘛~”唐钊却固执的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唐钊见安谨言不回答,终于松开了怀抱,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唇下的小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柔,却格外的郑重和小心:“安谨言,永远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吗?我真的好喜欢你。”
安谨言仰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点头:“嗯。”
唐钊从怀里掏出那个骨哨,安谨言见状,抬手摸了摸胸口,一直戴着的骨哨不见了。
“怎么在你那?”她疑惑的问道,说着接过骨哨,如小拇指骨节般大小,磨得光滑圆润,上面镌刻着“安谨言”三个字,清秀俊丽,她习惯性的摸了摸然后重新戴回到脖子里。
唐钊重新趴在她的肩膀上:“在唐府花厅的桌子上,你是不是落在那里了?”
安谨言想起陪庄莲儿去花房时,自己顺手把骨哨放在桌子上了。
她听到了外面庄莲儿跟江锦书的对话,又回想起上次江锦书找皇城飞燕调查她,便故意把骨哨的消息透漏出江锦书,本想着借江锦书的手看看她能查出些什么,没想到一直没有紧张。
这次,她故意将骨哨留在桌子上,没想到没有被江锦书看到,竟然让唐钊收起来了。
戏班将东西收拾地差不多,戏园门口有很多小娘子冲着里面的人窃窃私语,时而双颊粉红,时而捂嘴轻笑,
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今晚登台的小公子身上。小公子已经收拾好衣饰,察觉到小娘子们投过来无比炙热的眼神,耳尖都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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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高瘦的小公子,正在兴高采烈的跟他说话:“羽凤翔,今晚你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我就知道你这副好嗓子,肯定能名动长安。”
脸红耳热的羽凤翔,微微一笑,眼神四处望去,就是不敢看戏园门口那群花枝招展露着白胸脯的小娘子们。
脸上的粉黛已经全都清洗干净,温润羞涩如斯,完全没有戏台上的灵动,这份台上台下的反差,更惹得小娘子一阵心动。
他好像不爱说话,隔着遥遥的夜色,他看到唐爷正在拥着一个身披狐裘的小娘子。
唐爷似乎说了什么事情,小娘子凤眼笑得弯弯,连连点头。
“羽凤翔!”
“羽凤翔!”
那个喋喋不休的瘦高个,一直没有等来羽凤翔的回应,见他呆呆傻傻望向别处,澄澈的眼神里似是涌起惊天巨浪。
“魂被勾走了吗?哎!回魂了~”
羽凤翔突然站起身来,膝盖上叠的整齐的戏服散落了一地。
瘦高个赶忙捡起戏服,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着他突然的举动,一脸疑惑:“干嘛呢?”
“那是谁?”
羽凤翔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激动,双唇也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瘦高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忙碌的众人,各司其职,人来人往:“你问的谁?”
除了在台上,他很少在羽凤翔的脸上看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自打认识羽凤翔开始,那张精致的脸上仿佛永远都波澜不惊般温柔,像是一个普度众生的佛脸。
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却像是一块璞玉,温润无害,虽不是死气沉沉,但总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稳定。
“你指给我看一看,我看看是谁能让羽凤翔这般激动。”
那边唐钊已经牵着安谨言的手离开,羽凤翔顾不得再问瘦高个那人是谁,急忙抬脚追上去。
“哎!你干什么去,宫里可不能乱跑,小心冲撞了贵人,你慢点。”瘦高个看着羽凤翔因为疾行,差点在雪地里摔倒,更是小心的叮嘱。
羽凤翔却已经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见到唐钊离开,没头没脑的就要跟上去,急切又惊喜。
瘦高个跟在他身后,心里像是突然扎进去一根刺,蹙眉,心道:难不成刚才他说的是唐爷?这羽凤翔不会是对唐爷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