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如意又跑过来抱着荷花撒娇:“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荷花朝她屁股拍了一下,怒道:“我看你敢得很!不说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休想蒙混过关!”
如意眨眨眼睛:“我不该偷跑出去,叫爹娘担心。”
荷花犹不满意:“就这些吗?”
如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还有别的吗?”
荷花跟赵子常对视一眼,后者笑道:“她还小呢,说太多她也明白不了。”
荷花点点头:“对,说了没用,只能严加管教了。好想揍她啊……”
赵子常往椅子上一仰,笑道:“你若下得了手,尽管揍,我绝不拦着。”
荷花白了他一眼:“你们就会欺负我心软,她长这么大我何曾弹过她一指甲?”
“小孩子家天性爱玩,是我们没看住罢了,怎么能怪她?”赵子常一本正经地道。
荷花一边拧了湿帕子给如意擦脸,一边道:“以后出门我就拿根绳子把她栓起来,将绳子另一头牢牢抓在手里,这样就不怕丢了——”
“那不成小狗了吗?我不要!”如意皱着眉头道。
“你就是小狗,小癞皮狗,天天耍赖!”荷花捏着她的鼻子笑道。
如意真就跪在床上,四肢着地冲着她“汪汪”叫了两声,还摇头晃脑地做鬼脸,把荷花和赵子常逗得哈哈大笑。
算了,就当个快乐的小狗吧。
待哄女儿睡了觉,荷花悄悄地出来,黛玉和春纤还在那里安抚英莲。
她们都知道的,她心里藏了许多苦楚。那些痛苦的记忆或许会被时间冲淡,但永远不会消失。
荷花叹了口气,又去看鸣筝,也不知柳湘莲跟她说了什么,她正哭得好不伤心。柳湘莲见她过来,便朝她点点头走开了。
“婶婶,原来我娘以前原来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还经常惹她生气……”鸣筝一边抽泣,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