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扯间隙,凤遇竹已经摇摇晃晃到了柳烟桥门口。
“咚咚咚咚——”
屋内的柳烟桥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吓了一跳,当即出了声:
“谁啊?”
接着,就听见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传来:
“姐姐……”
一听就是醉了酒,柳烟桥暗道一声不妙,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快步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个颀长的身影呆呆立着。月光撒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的红晕显了出来。
浓重的酒气直冲柳烟桥鼻腔,又见眼前人这副样子,什么气啊恼啊乱麻啊,竟全都失踪了般,她对她,终究还是心软的。
柳烟桥皱了眉,语气说不上是责怪还是心疼:“怎的喝成这个样子?!”
面前人并未回答她,只是顶着一张红脸,痴痴地笑:“姐姐……”
柳烟桥见她这副走路一步三摇的模样,轻轻叹息,没了法子,索性把人扶进了屋。
那人进了屋子,当即就掉下泪来,声音染上哭腔:“姐姐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这语气中的委屈柳烟桥听得心下一紧,听得人鼻酸,正欲说些什么,搀着那人的手却忽然一空,她再看去,只见凤遇竹已经跪坐到地上,抱着桌旁那木凳哭了起来。
“你别不理我……姐姐……”
她嘴里含糊不清,手上却将那木凳抱得死死的,仿佛什么稀世珍宝,
“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柳烟桥:……
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柳烟桥左右分不开她与那木凳,无奈叹气,转身出了门。片刻后,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她上前拍拍凤遇竹的肩,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递到她面前,像哄小孩一样:
“乖,将这汤喝了。”
似乎是听到她的声音,凤遇竹也不嘟囔了,迷迷糊糊抬起头,乖顺得不像样子,缓缓张开嘴巴,柳烟桥舀一勺她就喝一勺,一大碗汤直接见了底。
见一碗汤空了下去,柳烟桥稍稍放下心,将碗搁到桌上又去哄她。
还未转身,就听见凤遇竹抱着那木凳自言自语起来。
“姐姐……你怎的变方了?”
柳烟桥回头,只见那大傻子抱着木凳,细细抚摸着木凳棱角,眼中浮现出不解,但是这抹不解片刻又散得干净,她又痴傻地笑起来,
“姐姐莫怕……你变方了我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