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心伺候人家,变着法儿给人解闷儿,人上马车后同我拢共就说了两句话,”她好气又好笑,脸上挂着明显不是发自真心的微笑,“第一句是‘笙莫’,第二句是‘你安静些吧’。”
柳烟桥想,笙莫大概是在向她倒苦水,但……她又看了看笙莫,为什么自己这么想笑呢?
笙莫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一口气,又操着她独有的腔调,微笑着继续道:
“不过,作为合格的奴才,当然要——随机应变。”
“于是我听从她老人家的吩咐,一路安安静静到了镜湖。”
“我说论玩儿没人能强得过我笙莫,想带着人好好转转,结果她老人家是老寒腿遇上连阴天,又犯病。”
“咱来之前都打听好了,苍湖这一片,就湖西边那块最好看,她平日里不怎么出门,难得出来一次,我说肯定要去最好的地儿。
但人家不领情啊,她老人家金尊玉贵,做了功课说带人家去,我是挨也挨不得,碰也碰不得。”
“人不稀得我拉扯她。”
笙莫说到这儿,似乎是觉得不可理喻,
“哪有她这样的?”
柳烟桥听罢,犹豫了一会儿接话道:“百里先生性子温吞,也喜静,若是不喜人触碰倒也说得过去。”
“才不是,”笙莫回道,“她就对我这副可恶的嘴脸!”
她说完,似乎是想到什么,转头认真看着柳烟桥,收敛下脸上的不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话说回来……”
“好像是有些奇怪啊……”
笙莫思索道:“好像自从我们离开凤府后,她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