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过神来,打量着面前的环境。
此刻面前的墙壁,看着像是什么杂草混合着白色的石灰建造而成,墙面上还隐约可见零星的一些杂草的根茎。屋顶是三角形的,中式的古建筑模样。除了门,墙的三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地上有着几个蒲团,周围也都散乱着一些杂草,干树枝,看不懂都是什么木质。
这里的环境,看着就像是那些影视剧里写着的,深山老林里的那些,隐士高人的制药小屋。
过了良久,那面前长桌上躺着的舌头,竟然..….微微动了!
那指尖,那左手无名指尖,分明是动了!
迟慕声死死的盯着舌头的一举一动,那眸内,不断地流转着希翼之光,映的浓烈,高挺秀气的鼻梁下,薄唇微颤。
而就在这个时刻,面前的妇人,缓缓睁眼。
只见这妇人,轻抬起干枯的老手,轻轻揭下面纱和头巾,一头花白的银发下,是一双慈祥而犀利的眼睛。鼻子宽硕,紧抿着的唇角,不怒自威。下巴圆润饱满,神情神采奕奕,似乎丝毫不被岁月蹉跎。那整体的精气神里,透着一股绝对的气魄,俨然就是一副内力雄厚的佛菩萨模样!
迟慕声看着面前的妇人,又是稍稍愣了神,这样的老人…能是老人吗?明明是鹤发,明明也不是童颜,可这气魄,竟像个历经千年沧桑,古老而不朽的神...
那妇人周身不由自主地散发出的魄力,竟引得迟慕声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再次颤抖,但这次的颤抖,绝不是因为害怕或者紧张。那是兴奋、那是对于绝对力量的...一股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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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妇人缓缓开口了:“孩子,此人之前,身患绝症。”
“倘若只是绝症,还尚有一线生机。但…这不仅是身体机能的损坏,再加上从高空强力的坠落…老身,实是无能为力。”
“只能吊着他的命….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你...”
说完这话,那妇人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向迟慕声,好似能够看穿他的心底。这声音不大,却内力雄厚,每一个字音,都是那么地磅礴有力,透着一股令人全然相信的敬畏。
迟慕声愣神看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只是眨了眨眼,总感觉头里懵懵的,难不成是被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景象冲昏了头?
此刻的他,感觉头上轻飘飘地,好似完全丧失了思考,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脚上发软。可是恍惚之间,他一直在硬撑着意识,只是猛地甩了甩头:“您,您说!…我,我该怎么做…?”
妇人见他,那瘦弱的脸上早已惨白,面色精疲力尽,已然有昏厥之象。便立刻跨过一步,右手猛地一抬,直指迟慕声的眉心。
紧接着,下一秒,他的头内像是炸开了一般,钻心的剧痛从头内弥散开来!
迟慕声发出了一股闷痛的回应:“呃!”
在迟慕声吃痛的回应间,那妇人轻笑一声,笑地意味深长:“呵呵,孩子,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实在是太累了,几近晕厥。你刚刚,是否感到头晕目眩?所以老身冒昧出手,令你神思汇聚。”
就在妇人说完这话的同时,迟慕声身体里的那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消失大半。
木屋内光线昏暗,阳光透过窗台漫射过来,映出空气中的尘埃。此刻的迟慕声,意识清晰,甚至觉得看面前的任何东西,都透亮了许多,有一种小的时候,午睡刚醒的清明感。
他彻底愣了,要说刚刚,妇人只是医生,或者身强体魄,力大无穷,那现在呢…?这股清凉的体感,是实打实地在他体内弥散!那事情可以做假,那言语可以糊弄,可是体感呢?自己真真正正切身感受到的东西呢...?
见迟慕声不作声,完全像个木头一样傻杵在这儿,妇人也丝毫不介意。或许早就见怪不怪,只是背着手,往那边,放着狗剩的蒲团走去。
紧接着,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