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锦】:我就不去送你了,你走了我再去劝池愿。
【池御锦】:咱俩都挺不是东西的,都给对方甩了个烂摊子。
他没理过池御锦,任由池御锦自言自语,隔着屏幕发疯。
但最后几个字怎么看怎么刺眼,沈修沅按下语音键,压着声音:“池愿不是烂摊子,池御锦,你说话最好过一过脑子。”
他把池御锦拉进黑名单,还手机一个清净,然后站在客厅,安静等着,直到秘书不得不上来催促,“沈总,路上可能堵车,再不走来不及了。”
“知道了。”
离开前,沈修沅再三回头看,秘书催了一次不敢再催,提前按好电梯,在走廊等着。
沈修沅最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换好鞋,收回担心,披上漠不关心的皮,按下门把手。
楼下的迈巴赫扬长而去,池愿坐在床上,将头埋进膝盖,蜷缩成一团,身边是一张写满字的信纸。
信纸被人撕碎了又粘好,好几处字迹模糊不清。
那是池愿写给沈修沅的信。
成人礼上,他没有拿给沈修沅。
因为这是一封写满了少年心事的“情书”。
他想跟沈修沅表白,策划了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仪式。
仪式还未成型,表白的话还没打好腹稿。
这样也好,不用瞎忙活了。
沈修沅走了啊。
沈修沅也不要他了。
池愿猛地在膝盖上擦了下眼睛,攥起信纸便往外跑。
也好个屁。
他抓耳挠腮写了几个晚上,沈修沅凭什么看都不看一眼。
凭什么沈修沅说走就走,连听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