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韩月承受住韩镧压下来的重量,倒在她身上的人没有了气息。她落下泪来,无声地重复,对不起。
她无法原谅韩镧所做一切,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复仇,还是不会手下留情,她不后悔手上沾了血。
但同时,她愧对于曾在二楼亲眼见证自己母亲死亡的小男孩。
当罪恶散去,仇恨得报,余下的只剩最初的愧疚。
邹韩月寻了一处墓地,好好安葬了韩镧,没让他变成孤魂野鬼。
下葬那天,乌云遮天,邹韩月上了三炷香。
她再也不会踏足此地,恩怨入土,算得上结束。
邹韩月剪去长发,鲜艳靓丽的衣服都放进衣柜深处,总是精致的妆容也消失不见。
名为外派,实为休假。
池愿给了她足够的自我调节时间。
忙忙碌碌两天后,池愿准备好生辰礼,和沈修沅坐上回到宁城的飞机。
没去别的地方,沈修沅直接带池愿回了老宅。
上次站上这片土地,他是放假期间无处可去被沈修沅捎在身边的朋友家小孩儿。再次回到这里,池愿看着沈修沅自然而然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忽地垫脚,快速亲了下他的下巴。
沈修沅一愣,池愿已经红着脸往旁边移了两步。
沈母和沈父得到消息,带着一批佣人浩浩荡荡赶到门口。池愿脸皮薄,沈修沅没办法做出太过分的行为,思索片刻,伸手,将那片本就泛红的耳垂揉得更加红润。
池愿挨了两秒才躲开,乖巧喊:“叔叔阿姨。”
“哎。”沈母笑眯眯拉住池愿的手,上下打量,“五年不见,倒是越长越好看了。”
池愿说,您也越来越年轻了。
沈母笑开花,掩住嘴唇,说,没有没有,老了老了。
果然,女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抵抗不了别人夸她好看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