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把手腕抽出来,冷冷道:“滚开。”
“我要是不呢?你打算再放一把火么?”
掌心收紧,金瑞炘感受到池御锦喉结的滚动,多么薄削的皮肤,只需要用他别在腰间的小刀轻轻一割,就会划开一条大口子,涌出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来高高在上的池总,会因为畏惧死亡而摇尾乞怜吗?
只要一想到池御锦求饶的样子,金瑞炘就控制不住地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咕噜咕噜冒出无数混杂着爱恨的泡泡。
他看着池御锦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扭曲,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喃喃:“原来你也会怕死啊。”
池御锦的眼角充血,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哪怕几乎要窒息,池御锦也是冷静的。金瑞炘以为所有人面对死亡都会丑态百出,但池御锦还是那样,戴着巍然不动的面具。就像曾经被他关在地下室时,哪怕在药性下变成只会求欢的浪荡少爷,那张脸也永远没有裂痕,高贵而美丽。
他听说Z国对莲花奉以最高的赞誉,称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他看不懂古话,直到遇见池御锦。
看到池御锦的第一眼,他就想,原来这就是莲花。
可他不想远观,他那老不死的父亲告诉他,只有懦夫才会妥协,他想要的一切都得自己去争取。如果得不到,宁愿毁灭。
他不想毁了池御锦,那就只能得到,无论池御锦到底愿不愿意。
手背传来一阵刺痛,金瑞炘回神,看见手背溢出的鲜血,和池御锦手中攥着的染了血的钢笔。
他松开手,将流出的鲜血甩到池御锦脸上,轻声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