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做的时候,你不是第一次。”傅昇看着他,瞳孔在阳光下的颜色很浅,显得他的气质十分不近人情,傅昇说:“我嫌脏。”
许若脸上的柔情和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周身气压低下去,沉默半晌才开口:“你再说一遍。”
“我说,”傅昇当真听话地重复:“我嫌你脏。”
许若气笑了,“老子又没病,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就凭你的身份和条件,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你一辈子也睡不到我这个层次的人。”许若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气闷着说:“傅昇,让你装起来了是吧?”
“我有心理洁癖。”傅昇推开他站起来,“我也不希望和你发生关系。那之后的每一天,我觉得我也是脏的,和你一样脏。”
“什么病啊?”
许若恨不得给傅昇两巴掌,无奈人还没追到手,他不想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深呼吸几次保持理智,为傅昇找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今天受了气才话里话外都是刺对吧?没事儿,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但要是之后你还敢跟我大言不惭。”许若把干净的防晒衣脱下来丢傅昇身上,压着火气放狠话:“我就把你干到没有心理洁癖。”
“我不用你管。”
傅昇顿了一下,说:“而且你是下位。”
“……”许若翻了个白眼,“上下不都是做,谁比谁高贵。”
“衣服穿着遮遮血,往前走几百米能看见我的车,上去等着。”
许若说完就转身,被傅昇一把抓住了胳膊,“你去哪儿?”
“要个说法。”许若把手扯出来,“傅昇,傅寅在我这儿,真不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对手。”
他盯着傅昇,一字一顿说:“你要记住,我第一次自降身份和没档次的人接触,是为了你。”
“不是要你记恩德,是要你知道,我许若,是真的把你傅昇放在心上。”
许若的食指抵住傅昇的心口,很重地按了下,“这样,你下次再支起刺膈应我的时候,能稍微留点儿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