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傅昇将烟头按灭,直接背对着他开始换衣服,“单纯好奇而已。”
许若却听不进去了。
他不想再继续拖着,他和傅昇之间不该是这样。
许若什么都懂,他明知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耻,却依然自行其是。他不接受和傅昇互不相关的结局。
他后悔了。
分手前,他觉得谁都可以。一个帮他抚平欲望和寂寞的位置而已,谁来坐都可以。
他从记事起就看见父亲带了很多不同的女人进门,他们不会避着人,小小的他稍不注意就会撞破于超出当时的他认知范围的事情。
母亲知道,可母亲纵容他们,在偌大的别墅里选择当瞎子,还能平静地让人帮忙收拾他们留下来的残局。
许若不是没有怨过恨过厌恶过,他甚至想过带母亲逃。
可他发现,母亲和父亲并没有什么不同。
丑恶的欲望滋生出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阴暗的下雨天,同一屋檐下貌合神离的两人同时和不同的人结束了情事。
许若撞破了他们的荒谬,他看见丑陋的肉体纠缠在一起。
白花花的肉让人作呕。
他没能吐出来。
有人披着一层薄纱走到他面前,凑得很近。
许若闻见了酒气和淡淡的药味。
“小若啊,都看见了什么?”
小孩子并没有大人的心机,他不会弯弯绕绕打掩护,只懂看见什么说什么。他尝到了口舌间的血腥气,用疼痛逼迫自己不露怯。
“什么都看见了。”他红了眼眶,再倔强也没能阻止眼泪的滑落,“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不嫌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