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垂下眼皮,并不去看。
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被丢弃了两次的戒指,戒指旧了,不见往日的光泽,灰扑扑的,落在地上都没人捡。
许若眼眶酸得很,稍不注意,一滴泪就砸在了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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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以为他是新娘的娘家人,舍不得新娘嫁人,便好心低声安慰:“只是订婚,还没结婚呢。也别急着伤心,新娘离家还得一阵呢。”
盖住戒指,许若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人仿佛憋了几十天没说话一样,上赶着想和他聊天:“郎才女貌,是不是很配?” 我在神秘复苏开饭店
许若只能看见郎才,他没有勇气面对新娘。要他怎么接受才好,那位置,明明是他的。可他恨不得,怨不得,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消失的这段时间,他去找了池愿,把和池愿交易得来的全部资产连本带利还了回去。靠着自己砸钱,给傅氏争取了几个合作。
他回了F国,在满是傅昇照片的房间里接受心理治疗。心理医生换了几个,依旧没什么成效。
每天,他都在问自己,他是不是好不了了?
病来如山倒,拖了那么多年的病,一朝爆发,竟是沉重得能把人压垮。
旁边的人滔滔不绝地讲着:“魏家小姐本来是要和另一家联姻的,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说是非傅总不嫁。魏老爷子没办法,一想傅家也不错,就准了这桩婚事。他们也算是历尽千帆,终成眷属啊。”
司仪和他的声音重叠。
“请二位准新人交换戒指。”
小腿忽然抽筋,许若疼得没力气注视聚光灯中央发生了什么。
满头的冷汗,他虚弱地回答道:“是吧。”
“啊?”
“是挺配的。”
要追回傅昇的豪情壮志被一纸确诊病历打破。
当花心成为一种自救的方法,他又该如何自处?他对傅昇的念想,又能持续到何时?
他的后悔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