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父你怎么知道你不适合做我的老师,就适合做玉哥儿的老师呢?”
“那这样,等你见了玉哥儿,你拿这句问问他如何?他跟你的开蒙时间差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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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弘有点不懂:“为什么要问他?”
“你先问,问过之后如果你还是觉着跟我学习更好,那我就答应你。”
范弘顿时惊喜:“真的?”
“真的。”
等秦云何跟陈二带着几个孩子到了摘秋菜的地方,玉哥儿就拉着如意和范弘往离先生远一点儿的地方去摘。
他自认为已经有了去年的经验,一定能摘很多很好的秋菜。
范弘跟着玉哥儿、如意一起摘了一会儿,道:“玉哥儿,我考你一句话怎么样?”
“考我一句?为什么要考我?出来玩就好好的玩啊。”玉哥儿皱眉有点儿发愁。
“就一句。必使学者即凡于天下之物——下一句是什么?”
“呃……莫不因其己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以求……”玉哥儿突然心虚的往后看了一下秦云何的方向:“坏了,我忘了,先生知道要骂我了。”
“你背《大学》了吗?”
“正在背啊。”
“姑父没有给你讲解吗?”
“讲过啦,这句的意思是……”玉哥儿回想了一下先生的讲解恍然想起:“我想起来了,‘以求至乎其极’”
“那你爹娘会查问你功课吗?”
“我三叔有时候会问一问。”
“你这样背……你爹娘不会骂姑父不好好教你吗?”
“为何要骂先生?先生好好教我啦,是我自己记不住,关先生什么事?而且我三叔说先生教得很好。”
“可是,可是……”
可是他娘一直觉着他若学不好就是夫子的问题啊。
范弘突然想起之前玉哥儿说他自己种花的事儿,又问道:“你种花,你爹娘不会骂你吗?”
“种花为何要骂我?我爹娘自己也种啊,我只种了一盆,他们种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