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县太爷确实是怕他们有意为难。那今日这酒就是不喝也要喝了。

几个人诚惶诚恐道:“多谢太爷美意,太爷体恤下情,我们定然竭尽所能。”

林召棠笑笑,又道:“我就不陪诸位了,有我在大家也放不开,就让小柯陪你们喝吧。”

几个人谢了又谢,恭送林召棠离开才松了口气,互相看看。

“我就说吧,县太爷头次放告,怎么也得找个案由来,这不就疑心你我了?”

“也不一定吧。按说县太爷初来乍到,请底下人个茶酒也正常,不过是让咱们兄弟日后忠心跟着他。”

赵班头道:“先不说了,有酒有菜先吃着。小柯,酒菜备在哪了?”

“这边,几位班头这边请。”小柯领着几个人往偏厅去。

几个人平日都熟稔,这会儿没了外人更是随意。

“小柯,你可听大人说什么了?”

“几个班头别多想了,大人什么都没说。这几日跟户房、使役们问了许多几位的事,大家说的都是好话。想必太爷就是满意几位才请的。”

这几个班头本身也不是那贪毒狡黠之辈,如果太爷真的问了身边人,想必问到的也不是什么坏话,所以几个人也就放下心来专心吃喝。

次日,林召棠将赵班头找来。

“有个事想问下赵班头,这几个月衙里当真没有接到过报劫吗?”

“大人,这个不敢欺瞒,确实没有接到过。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有人说曲山那边儿不太平。”

林召棠一听,赶紧问:“具体怎么回事你可记得?”

“我也只是听说有人抄近路经过那边被劫。不过那边离平乐县更近,如果遇到劫案,大多应该是去平乐县报案。”

林召棠点点头,也是,毕竟平乐县城确实比巽林县城离曲山近。

“对了,”赵班头突然道:“前两个月我好像听谁说过,咱县有个人在那边遭劫,他去平乐县报案,那边以不是他县子民为由,让他回巽林来报案……”

赵班头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停下来看了看林召棠。

“然后呢?他报案了吗?”

“呃……那时候大人您还没到任,应是……陆县丞代理衙中事务……”

赵班头脸上掩不住的懊悔,怎么就一下将这事儿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