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大人,你可别看昌玉是小孩子就瞒他这些。你当真不知有些衙差下属沆瀣一气刁难新任上官的吗?”
秦云何自然听过,只是他并不想玉哥儿小孩儿跟着担心。
“他总归要知道的啊,我不过是防于未然,这些事情玉哥儿将来很可能也要面对啊。早一点知道,于他并非坏事。”
这可能是李敞自来了说得最认真的话了。
秦云何之前只当玉哥儿是小孩子,天真快乐就好了,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如今听李敞这么说,竟觉有些道理,便也点了点头。
玉哥儿看先生点头,劝得更起劲儿了:“先生,那你真的带上三叔吧。
我爹常说,我三叔虽然念书不上心,但是在那些旁门左道上可用心了。他要是去给人当个帮闲,那都没别的帮闲什么事了。他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李敞抱住侄子一顿收拾:“臭小子,我让你帮我劝劝你先生,你拆你三叔的台……”
叔侄俩玩闹一阵才停下,再看秦云何,还是没同意收他做幕僚。
李敞莫可奈何,只得道:“行吧。大人既然不同意,那我就不做你的幕僚了。那这样,过几日我打算去许宁府游学,拜访一下当地的名儒大家,跟大人同行总可以吧。”
许宁府哪里有什么名儒大家?许宁府只有要去上任的秦云何。
秦云何知道他这是还是不死心。
只是李敞既然以私人名义出行,那他也不好拒绝同行了,只得答应了。
玉哥儿一听先生同意三叔同行了,高兴的道:“能不能也带上我啊。”
李敞:“可以。”
秦云何:“不行!”
开什么玩笑,带上李敞已经够离谱了,再把李家小少爷带走,李效真要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