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管事道:“就是没有沏过才奇怪!太太从不亲自沏茶,就那一日太太给老爷沏了茶。

就是这样,阖家上下也没人敢怀疑是太太下毒。谁知道,第二日早起就发现太太卷携了财物跑了。

闫氏下毒一事,当时替老爷诊治的陈郎中已然跟随到了厅衙作证。至于卷携财物,也有当票为证。那被当掉的玉牌是我家老夫人留下的,城中与老夫人熟悉的太太们都见过。请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

“传陈郎中。”

很快陈郎中上了堂来。

“陈郎中,你可记得当日给金标诊治的过程?”

“大人,草民记得。那日是九月廿日,老夫那日病人不多,正在家中歇息。下午有金家下人匆匆来砸门请我去金家,说是他们老爷得了急病。

等我匆匆赶去,金标已有些昏迷。听金家下人说,金老爷突然说身麻体痛,上吐下泻。我根据经验判断是中了砒毒,于是赶紧开了解毒的方子。幸好很快方子就起了作用。”

秦云何道:“陈郎中每次出诊都记着准确的出诊日期吗?”

陈郎中一愣:“草民自然不能每次都记得。只是案发后知县大人传老夫去作证,老夫自然是带着医案去的,一来二去便记得了。”

秦云何点点头,又道:“被告闫桂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闫桂香得了这一句赶紧开口:“大人冤枉!这个陈郎中,他分明就是收了金标的银子来诬告我。

什么九月廿日,什么茶水下毒,不说我平日根本都不会自己动手沏茶。难道他们红口白牙说金标中毒就中毒吗?他们说是我沏茶就是我沏的茶吗?

我根本不记得金标中过什么毒。除了金家人口口声声说金标中毒,说我下毒,还有谁证明他真的中过毒……”

没等闫桂香说完,金家婆子道:“那老太太的玉牌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你没下毒你跑什么?”

闫桂香一噎,一阵慌乱。

半晌才平复下慌乱道:“大人,我,我是偷拿了些金家的财物,这个我承认,可是我真的没下毒。我跑是因为我发现金标给我下毒啊!金标在给我的燕窝中下毒。

我之前一直生病,一直生病。我就纳闷,我自小身体康健,从不生病。怎么一到金家就开始不断生病。

我是无意中发现金标往燕窝中下毒我才要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