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同样症状同个药方,诊治多位病人均无效却从不调整的?”
“哦?那以先生看来,如医案中的病例,若是诊治多年未愈甚至死亡……”
“那简直就是庸医草菅人命。”
“为何?”
“这症状若是脾胃不和,自然不至于致命。若是砒毒所致,能坚持数年,想必毒量不大,及时调整药方,必不至于死亡。竟然将人拖到死亡,必然是遇到了庸医。”
陈郎中自然不会是庸医,不然也不会那么高的诊费却依然让扶余县乡绅富户争相延请。
陈郎中一听这话额头冒汗:“大人明鉴,老夫怎么会草菅人命。实在是这几个人用了这个方子症状都有所减轻,我才一再使用。脾胃失和本也不易完全祛除病根啊。”
那位老郎中则道:“脾胃失和确实不易祛除病根,但也必然不会如此频繁反复发作以致致命。有经验的大夫若遇此种情况,必然会调整药方,而不是一味开同一个药方。”
秦云何听罢点点头,道:“有劳先生解答。”
老郎中被请下堂去后,秦云何才道:“陈郎中,本官再问你一遍,金家几个太太确实都是脾胃失和吗?”
“大人明鉴!金家几个太太确实都是脾胃失和。老夫行医多年,她们若是中毒,老夫怎么会隐瞒不治?”
“金标确曾中毒?”
“金员外确实曾中毒,老夫不敢有半句虚言。”
“你可知我朝伪证诬告是何罪名?你所言有虚,此时说出,本官还可从轻发落。”
事已至此,陈郎中索性豁出去道:“老夫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反坐其罪。”
秦云何见他执迷不悟,深知事情到了这一步,无论真假,他必然是不能承认所言有虚了。
看来此事只能从其他证据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