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你承认确实是你杀害了方氏?”
“是,是我让人杀了她。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本就该死。”说到这里,金标的脸色有了些扭曲。
“她若通奸你自可以将她告到衙门,也可以找里老决断。你难道不知道私决何罪?”
“大人,你也是男人,若是你老婆与人私通,你可愿让人知道。”
“一派胡言!”
即便一向好脾气,秦云何也被这话气得头晕,吼完一句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如此藐视公堂你可知何罪?来人,重责二十。”
秦云何直接扔出了黑头签。
金标挑眉道:“大人,我有功名在身,不能用刑。”
秦云何这才想起,金标似乎还是个秀才。
这会儿秦云何已经冷静下来,金标早晚伏法,何必此时大动肝火
“无妨,本朝律法不准私决,你已触犯,本官即刻便可呈报学政夺了你的功名。此事你逃不过。”
却见金标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道:“大人容禀,我已经与方氏娘家谈好了命价银,此是和解书,还请大人过目。”
秦云何并没细看手下呈上来的和解书,不用看也能想到不会作假。方氏的父兄本也不甚在意她,此时收下命价银也不意外。
秦云何稳稳心神继续道:“金标,之前你状告闫桂香通奸和谋害亲夫。然而经本官审问,有人证到堂证明,皆为诬告,你又有何话说?”
没等金标自辩,赵婆子道:“大人,不是老爷诬告!是我,都是我。是我让那丫鬟诬陷闫桂香偷情,也是我,假称闫桂香要谋害老爷,怂恿他反告闫桂香的。”
金成当场怒极而笑:“老婆子,你这都要替他顶罪?你知不知道诬告是什么罪名?诬告是要反坐的!反坐你知不知道,就是闫桂香被判绞刑,现在要被绞死的是你!”
赵婆子不理他继续道:“大人,我说的是真的,老爷真的被蒙在鼓里啊!”
秦云何依然看着金标,金标从容道:“大人也听到了,金某实在是被蒙在鼓里。
那丫鬟说她撞破了闫桂香的丑事我便信了,也是赵妈妈跟我说见到闫桂香要给我下毒,我也是一时糊涂便直接将闫桂香告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