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谁知道呢。酒楼到底是有本儿的买卖,哪里有没本儿的买卖来钱快?”
“哎,进城的时候我看城门挺严密的,这是还有盗匪没抓到?”
“那么大的匪头儿在城里待了好几年,哪里就那么容易都抓到?知县大人这不也是怕让他们跑了吗,就先把城门守住,先将这些有通匪嫌疑的抓了,正审着呢。”
“咱这平乐县的新任太爷真是雷厉风行啊……”
这边刘典史带着柱子进了县衙内。
“不知道上差这回来是有什么吩咐?”
刘典史猜差役应该也已经说了他们此行目的,看平乐知县这么心急也不绕弯子,直接拿出公函呈上。
“知县大人请过目,这是厅衙公函。其实并没太大的事,只是有几个旧日卷宗有些不清晰。
推官大人想着知县大人新官到任难免不了解情况,特命下官来带卷宗来说明情况,省的传来传去路上耽搁了时间。”
“是是,推官大人体恤下情,下官感激涕零。”
其实那几个案卷也没有大问题,只是为了来这一趟特意寻的由头。
也幸好刘典史做了多年,寻找纰漏信手拈来,又将错漏放大,总算显得没那么刻意。
平乐知县从教谕任上匆匆上任知县,县衙里其他官员又几乎整个班底都被抓,身边连个懂行的都没有。
现在看刘典史一点点指出问题也不疑有他,只是用心记下,生怕错过一点。
等到刘典史将案卷的问题都说完了,平乐知县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刘大人干练通达,又亲来教诲,实在令下官感激不已。”
说着,平乐知县往前凑了凑,做出虚心求教的姿态,道:“刘大人,本官初上任,与公文案卷刑讼决断上不十分通晓,不知道刘大人能否多指点指点。”
虽然平乐知县一脸求教的姿态,但到底刘典史不过是个典史,也不敢就托大的真的指教什么。只能客气一番,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公文案卷范式细节。
也不知道平乐知县是真的觉着学到了什么,还是纯客气,反正是一脸感激:“这回真是多谢推官大人体恤,更劳刘大人亲来指点,令下官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