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见秦云何愣住,笑道:“大人别逗云何了,他要当真了。”
齐同没好气的道:“谁说我是逗他了,你听他说的话,任谁听了不是偏袒高重?”
“大人,我……”秦云何摸不着头脑,只能去看师兄。
顾知道:“她来告忤逆不孝,你就按忤逆不孝,该杖责杖责,该绞杀绞杀。她提其他要求,合理你就令高重照办,不合理你就驳回。你是推官,又不是和事佬,劝来劝去的做什么?尤其还都是偏向高重的劝,这不是自惹麻烦?”
“可是高重真的很冤很无辜啊。杨氏本来对他也没有几年养育之恩,当初还想霸占说好给高重的家产。这次更是荒谬的要让高重休妻另娶,我总不能不管吧。”
“高重一再不肯顺养母的意总有吧?你的职责是讲明律意,剖决事务。
忤逆不孝与别罪不同,杨氏若舍不得你就饶了高重,杨氏若舍得,该怎么判怎么判。即便判了,还要呈到刑部复核,陛下亲批,你只需写明案由经过即可。”
秦云何总觉哪里不对。
“可若是真的让高重因为这点事丢了功名甚至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
顾知叹道:“朝廷以孝治天下,忤逆不孝本就是这样的。是以才能震慑子女,也是让父母不敢轻告。”
最后秦云何还是跟齐同对弈了一局,然后就被齐同送走了。
秦母只知道秦云何被叫去跟知府大人下棋了,听说儿子回来,便问道:“下完了?赢了输了?”
“输了。”
秦母一听输了,欣慰的道:“输了就好,可不能赢上司。”
秦云何哭笑不得,他倒是想赢,也得赢的了啊。
第二天秦云何让人去知府衙门问了问,得知杨氏的案子两日后堂审。
两日后,秦云何提前处理好公务,决定去府衙听审。
齐同直接在大堂升堂,衙役喊过威武,齐同让杨氏陈述告诉。
杨氏依然还是那一套说辞,就是要告养子高重忤逆不孝,不肯再娶一个妻子,又特特加了高重说不要那一半家产,明显要跟她断绝母子关系的说辞。另外还提了推官衙门如何断事不公,反正就是对秦云何不满。
齐同听过之后问高重可有提过断绝母子关系的话。
高重自然否认。
“那你可提过不要遗嘱中所说的一半财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