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被羁押多时,当堂释放时,身上的伤都快好了。
在福元县时他本不指望还能放出来,现在真相大白,他都有些恍惚。
“赵大哥,你于我之恩,天高地厚。”说着,差役跪下磕头:“恩公受我一拜。”
柱子扶他起来:“我不算什么恩公,不过是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那差役面露苦笑。
想到他被一起当差的衙役刑讯逼供,柱子自然明白他的心情。
“你如今是要回福元县继续当差吗?”
“不当差能怎么样,既入此行,也只能继续做下去了。”
柱子心中有些难过,看他一身囚服定然是没有回去的盘费了,从身上摸出两块碎银子:“给你做盘费吧,虽然不多,但应该够勉强支撑回福元县了。”
那差役也没推辞,只是再次拱手深深一揖:“我如今身无长物,不敢说报答,日后若有机会,必不忘了这恩情。”
说完转身离开。
厅衙三班衙役自然都清楚此案经过,也知道这差役是如何被屈打成招的。
同为衙役,难免有些悲凉,互相之间都隐隐沉默疏离了些。
刘典史自然也看出来了,皱皱眉道:“你们做这一副物伤其类的样子干什么?推官大人一向宽和,何时严限追比过?”
众衙役听罢才反应过来,是啊,推官大人又不会严限追比,他们也不用为了破案诬陷别人,担心什么。
大家纷纷松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二月底,魏成济任满被调任安通府齐河县知县。虽看似是平调,但因齐河县乃偏僻小县,实为贬谪。
顾知今年任满,二月受召入京述职。
三月,消息传来,顾知升任江东省林兴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