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下官今日忙得脚不沾地未能及时迎候大人。”
“何时的事?既然有嫌疑,为何知县还在县中理事?”
“是去年底的事儿了。听说陛下严查冒考的事儿,就有士子去提学司举发了那个童生,又说知县大人有收受贿金、包庇贱民嫌疑。
其实事情尚无定论,提学使也说了巡按大人会来处理。只是……知县大人心灰意冷,这些日子就不理事了,只在家中……待着。”
秦云何气笑:“荒唐!尚无定论就不理县务,就是最后查出与他无关本官都要治他个玩忽职守!”
县丞诺诺应承没敢说什么。
秦云何正准备让人去叫知县来,没想到外面就有连连呼声由远及近。
“大人恕罪,巡按大人!”
说着就有人不顾拦阻匆匆进来,还没看清座中的秦云何就拱手施礼:“通阳县知县吕庆拜见巡按大人。不知御史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通阳县知县,本官正要找你,你身为知县怎可玩忽职守不理县务。”
“巡按大人,本、本官一向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只是近日身体不适才没上早堂。刚刚有差役去报下官才得知大人前来。”
“听说你县中出了个童生被举发冒良的案子,牵涉到你了?”
通阳县知县看看一边的孟县丞,才又开口道:“大人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本官最近受了许多冤屈,正要请巡按大人替下官伸冤。”
秦云何也皱眉看了看一边的孟县丞。
孟县丞只是垂着眼,看着手中茶杯没说什么。
看来通阳县的知县跟县丞,关系不怎么样啊。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本官此次奉圣命前来主要就是查冒良一事。”
“是,巡按大人容禀。这事儿实在是那几个生员无理取闹,之前举办县试的时候他们就来举发过一回了。
他们声称那个生员韩林是皂吏子孙,不该让他参加县试。但是下官让人查了那册籍,韩林的祖父并不是在册的皂吏,别说他不在册,就是他在册,韩林他爹韩方早就过继给了他的伯父,韩方的伯父又不是皂吏,怎么能算皂吏子孙呢?”
“那为何生员还一口咬定韩林是皂吏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