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知县大人将我叫来询问,我便向知县大人陈明了过继的情况,谁知那同学却称我名为过继,实际只是为了冒改良籍参加科考。
我又向县太爷说了我实际上七八岁就过继了,当时叔父,也就是我的生父,还没有做皂吏呢。哪里就知道日后他要做皂吏,我要来科考?
知县大人当即叫来里长来询问情况。奈何当时的里长也不清楚实情,就说好像我小时候一直称呼我爹韩听是大爹,这几年才改了称呼。
实际是草民小时候叫习惯了,所以总是叫错。后来渐渐大了,懂事了,也知道那么喊不合适,所以就不那么叫了。
但是当年给我们作过继见证的里老当时已经不在了,县太爷又完全不听我的的解释,也不肯再多问问其他乡邻,就断定我是要冒良籍参加县试。
之后县太爷勒令草民不准应考,也不许后代应考,草民实在冤枉无法申诉。”
秦云何听了韩方的讲述,经过与当年案卷基本无差,叙述条理清晰,不禁对他的说法更信了几分。
若所述属实,仅因草率的身份认定失去考试机会确实有些可惜。
“既然之前的知县不许你和你的后代应考了,你又为何再次让自己的儿子应考?”
“大人容禀。草民自己不能考试就算了,可实在不忍心耽误了儿子的前程。这几年我看着韩林读书越发有样子,又觉着如今的县太爷确实英明宽仁,所以又抱着试试的心思让韩林报了县试。
虽然这次又被举发,幸好县太爷英明,多方查问后确认了我是过继给了韩听,也就同意了小儿韩林应考。”
说着,韩方又像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人。这次我也将当年作证的里长找来了,他如今也愿意为草民作证。”
秦云何看过案卷,也知道那个里长的名字。
“胡孝义也来了?”
“正是。如今胡孝义是我们当地里老,这次听说韩林应考又被举报,主动提出前来。”
秦云何让人把胡孝义带来。
一个五六十的老者被带进来:“大人,小老儿就是胡孝义。”
“胡孝义,当年不就是你作证认为韩方并非真的过继吗,怎么如今又要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