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读圣贤书,又有功名,自当修自身以为平民表率,行事为人还是该宽和从容些。”
刘茂让说的面红耳赤,只得咬牙告退离开。
众人都退下后,秦云何令知县着人尽快发公告,又让王和协同知县拨来的书吏一同整理档录。
秦云何特别嘱咐:“王和,档录整理好务必检查清楚,不要出现错漏。”
第二天,秦云何开始复核县中旧案案卷。
本以为韩家的事就此尘埃落定,没想到没过两天,刘茂又带多人前来控诉。
“.…..大人,生员有韩家买通证人的证据,那作证的里老胡孝义如今手里有一把紫砂壶出自名家,正是以前韩杨爱不释手的。
而里长田青更是算韩方的发小,所作证据也是不足采信。
不仅如此,就是那册籍恐怕我也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韩家找人篡改过。”
秦云何皱眉,别的不说,就那个册籍不是都说了十七年前韩杨就不在册了吗?
“皂吏册子本官是查看过的,并无篡改痕迹。而且,十七年前的册籍上就没有韩杨的名字,韩家又如何篡改?”
“回大人,十七年前的册籍上没有韩杨的名字是因为在那之前册籍就已经被篡改过了。这里有位曾经的书吏可以证明。”
秦云何看向那位书吏,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见秦云何看过来立马躬身施礼。
“大人,小人确实曾见过原本的册籍,上面实实在在有韩杨的名字。那大概是十八年前,反正是韩方被举发冒良之前。那会儿我还是学徒,有一天我看见师父悄悄将册籍中一页揭出,又换了新的进去。那是师父的绝活,就是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我问师父在做什么,师父说淳安镇的韩老爷想让儿子考科举,使了银子让他改掉。
第二年就出了韩方被举发冒良的事儿,当时的县太爷查册籍发现上面没有韩杨的名字。当时小的还是学徒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小人当时偷偷藏了那页册籍的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