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请的都是此地有头有脸的,刘茂自然不敢说不信服。
“回大人,在座都是本地德高望重的士绅,学生信服。”
“好,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你再把你的质疑陈述一遍。”
“大人,生员质疑无非有二。
一个是,韩家既然不心虚为何要改皂吏册,私改皂吏册也属重罪吧?
小主,
另一个是,我认为韩方过继并无实证。里老收了韩家价值不菲的紫砂壶所说不足为证,里长与韩方乃是发小,亦不足为证。
就是同来作证的乡邻,也都是韩家附近街坊,自然袒护他,同样不足为证。”
听他一口一个不足为证,秦云何吩咐道:“传白事铺老板李成上堂。”
李成被带上堂。
“李成,听说当年是你承办韩听一应白事所需,你可记得当时孝子是谁?”
李成指指一边站着的韩方,道:“回大人,小人记得,当时孝子是韩方。韩家富足,一应所用都是最好的。”
秦云何问刘茂:“刘茂,白事铺老板的话,可足为证?”
刘茂道:“大人,白事铺老板只知道操持白事的是韩方,怎么能确定他就是孝子,而不是侄子呢?”
白事铺老板道:“刘秀才,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孝子的孝服还是知道的。而且当时送葬时从街上过,我看见打幡送葬不都是韩方吗?”
刘茂依然坚持道:“反正不足为证。”
秦云何也不理他,又吩咐道:“传普明寺住持僧人济明上堂。”
很快,一个有些岁数的和尚被带上堂。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大人。”
“济明住持,你可认识韩方?”
“韩方是本寺香客,也曾请老衲到其父韩听葬礼上诵经。”
“请住持诵经的人应当不少,韩听也去世几年了,住持如何会记得韩听?”
“请老衲去诵经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淳安镇就只有韩家曾请老衲前去。而且,韩施主以前常陪其母到寺中烧香,老衲还算认得。”
刘茂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秦云何道:“刘茂,济明住持的话,可足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