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知县大人要查看皂吏册的时候,小人想着是时候该拿出来了,于是将那册页拿给了知县大人。谁知道知县大人看都没看直接撕毁。后来又抓了个错漏将小人的差事给革了。”
这次不光当着的人更多,在座 还有本地有头有脸的士绅,更是把吕知县气得七窍生烟。
“一派胡言!本官从没见过什么册页!你不过是丢了差事对本官怀恨在心于是胡乱攀咬嫁祸!”
“大人撕了自然想怎么说怎么说了。”
吕知县还想再辩被秦云何拦住:“吕知县稍安勿躁。薛海,你确定真的有那页底稿且被知县撕了?”
“大人,小人确定!”
秦云何将册籍递给使役,示意他把册籍给在座士绅瞧瞧。
“这就是三十多年前的那本皂吏册。我和众书吏翻了多遍都没能看出揭改过的痕迹。
我问过不少书吏老手,一般来说,这种旧册子不管是替是改都不可能天衣无缝,多少能看出点儿痕迹。
十八年前,这本册子也已经有十几年了。然而却没人能看出一点点的替改痕迹。
我又问了旧日与薛海的师父共事过的书吏和衙役,都说薛海的师父确实有模仿字迹的绝活,但是不留痕迹的替页儿却从没听过。”
薛海道:“大人,这种绝活儿我师父当然不敢让别人知道,知道了岂不要遭县太爷猜疑?”
秦云何道:“那这绝活儿想必你也学到了一二?”
薛海赶紧道:“回大人,师父教徒都会留一手,这样的绝活师父并没教给小人。就是师父愿意教,小人也不敢学。”
还真是吃定了他师父不能开口给自个申辩了,什么话都由着他说了。
“来人,将曾与韩杨共事过的书吏、皂吏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