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敞家
如今已入六月,天气炎热。即便书房里放了一盆冰,屋里人还是热得一身汗。
李敞扇着扇子站在书案边,看着书案上趴着的证词俩兄弟。
兄弟俩一人面前放了一张纸,纸前头还放着几颗棋子。
秦证前面的是五六颗白子,秦词前面的是三颗黑子。
秦词此刻正在扭来扭去,看起来很是焦躁。
李敞拿扇子虚敲了秦词一下:“老实点儿,不想吃酥山了?”
秦词这才无奈的坐好:“三叔,什么时候才能吃酥山啊。”
“什么时候啊?不是说了吗,你俩谁先凑够了十颗棋子就给谁吃酥山,凑不够就没得吃。”
秦词看看自己的三颗黑子,再看看哥哥的五六颗白子,脸顿时垮下来。
“三叔,能不能凑够十颗棋子的吃大的,没凑够的吃小的?或者凑够的多吃一个,没凑够的少吃一个?”
李敞被逗笑:“臭小子,那还考你做什么?干脆直接给你吃得了。”
李敞也不再管他,又开口道:“香九龄……”
秦证看看弟弟,见他凝眉苦思显然说不上来,才道:“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李敞拿起一颗白子又放到了秦证前面的白子里,秦词顿时着急起来:“我也会,我还没说呢。”
李敞自然知道他的把戏,于是道:“没事儿,还没完,你俩谁能写出九来,也能得一颗棋子。”
这回秦词没有犹豫立即低头拿着毛笔歪歪扭扭写了个“九”。
李敞拿了颗黑子放到秦词前面的黑子里。
秦证也随即在纸上写了个“九”。
李敞又拿了个白子给秦证,这下秦词跟没有增加也没有多大区别了,顿时又不干了,在凳子上动来动去:“我先写的!”
“你先写的,但是你哥也写出来啦。”
“那哥哥背完怎么不让我背。”
“你背吧,香九龄,后面是什么,你背出来再给你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