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看他确实情绪很低落,笑笑拉过秦词的手来看看,道:“白白净净,没什么事儿嘛。”
育贤书院多官家子弟,又是蒙童,想来夫子也不会打多重。
只是秦词从小被宠着,现在天天被教训难免觉着委屈。
“三叔,能不能不去上学啊……”
“当然不行啦。不上学怎么能识字知礼,明辨是非?”
“那我不想识字知礼,也不想明辨是非了……”
李敞本来拿扇子轻轻给秦词扇着风,听他这话顺势拍了拍秦词的小脑袋,道:“你不想识字知礼,我还不想要个目不识丁的侄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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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别人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京中有个不学无识的小纨绔叫秦词?我可不认得那是谁。”
秦词被逗得笑了笑。
“三叔,你教我好不好,我想跟你学。”
“跟我学啊……”
李敞倒不是不愿意教秦词,只是他如今每日上值,实在也没多少时间教他。而启蒙阶段最是需要耐心和时间的时候。
以前只觉着秦云何见缝插针的给玉哥儿上课实在用心,如今才知道那是有多不容易。
李敞带着秦词回了家,吃过饭后细问了今日被查问的功课是哪里,又是错在哪里。
其实问题不大,就是秦词懒怠背,课文记的乱七八糟,又有习字也不用心,这才惹了夫子不快。
李敞抱着秦词逐句给他讲解教他背了几遍。
秦词并不笨,只是平时不用心,要人哄着才肯学。现在有李敞耐心教他,不过几遍他也就背过了。
李敞又手把手带着秦词将夫子罚抄的字写完,看看时间,已是戌时末了。
秦词本来觉着课业繁巨,下辈子也做不完,没想到被李敞带着,这么一会儿竟然就都做完了。
心情好了起来,秦词忍不住又缠着李敞道:“三叔,三叔,你给我当老师好不好,我拜你做先生。”
李敞看着满心期盼看着自己的秦词,心里软了又软,笑道:“行,你给三叔磕个头,以后三叔就是你先生了。”
秦词立即欢呼着跳下凳子,给李敞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