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陈亮就听到鲁肃的呼喊声。
鲁肃径直走进陈亮船舱,见到陈亮正在饮茶,更气不打一处来“先生!今日公瑾怒责公覆,我等皆是部下,不敢冒犯苦谏,先生是客,为何袖手旁观,不肯劝解公瑾。”
陈亮默然回复道:“子敬欺我!”
鲁肃急忙道:“我请先生渡江以来,未尝一事相欺,先生何出此言。”
“你以为我那瓶金疮药是何人所受?”
“何人?”
陈亮看向鲁肃,说道:“子敬莫非不知今日公瑾毒打黄公覆,其实是他们的计谋也!”
“大江相隔两军营寨,急切不通细作,故而曹操使蔡中、蔡和两人行诈降计,而公瑾也想用此计破曹,怎奈何曹操奸诈,如果不是用此等苦肉计,如何能瞒得过曹操。”
“即便是用计,刑罚也是过于重了些。”
“哎,不重责怎能使二蔡相信?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覆之苦,在皮肉,公瑾之苦,则是在心也,那瓶金疮药便是公瑾教我转交于你。”
“有如此将帅,何愁曹操大军不破。”
“哎,苦了公覆了。”
鲁肃跟着陈亮出了船舱,伫立着望向远山西沉的夕阳,江面波光粼粼,船身随波摇曳,晚风阵阵,吹拂芦苇,二人任由江风吹拂,思绪放空,感受江山美好,这大战前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