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见过往百姓害怕,下轿冲那狗走了一步,眼一瞪,大黑狗便灰溜溜夹着尾巴跑了。

李良抬手,他今天也穿的黑色呢。

小主,

不由仰面朝天,腮边两行泪,默默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回去。

他知道,今日此战,不战而屈,从此阿辞妹妹与他再也无缘了。

李良悲从心里来,眼泪像开了闸的大堤,一头扎进小表姐怀中,哭得惨烈。

崔诩毫无成就感,轻嗤一声。

小屁孩一个,也敢异想天开和他抢娘子。

他没让这小屁孩产生从小而始的,无法治愈的心理阴影,已算很仁慈。

崔诩转身抱起窦章辞走入人群,武威立在正中。

金时一瞧这架势,忙呼:“肃静!”

几声下来,小孩们定定站在原地,眼神一个赛一个天真。

李良也收了声,小小声地啜泣。

崔诩毫无欺负小孩的负罪感,抱紧挣扎要下来的窦章辞,朗声宣布。

“从今日起,阿辞是孤的妻子,是大魏的太子妃,你们谁敢与她成亲,谁敢叫她娘子就是对孤大不敬,其罪当诛!”

他话落,李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往下流,“哇哇”的痛哭出声。

又是他!

崔诩冷冽的眸子挪过去,透着不浓不淡的杀意。

这小子够执着,上辈子说不好就是这小子缠得阿辞甘愿赴死。

他已经给过这小屁孩机会了,既然小屁孩不珍惜,又有这种能耐,那……

此子断不可留。

这辈子,这小屁孩心底的伤若能治愈,都属他崔某无能。

他拧头,正打算命令金时给李良一点教训。

却听一声振聋发聩的哭嚎。

“当猪?!我不要当猪!猪那么丑!哇———”

崔诩眉头一皱。

这小子居然真对他媳妇儿贼心不死!

但这小子的脑子够使吗?

他轻蔑瞥李良一眼,勾起一抹讥笑。

纯纯的蔑视。

但,如果上辈子真是这小子勾走了阿辞的魂?

崔诩如遭雷击,阿辞是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