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身努力无效之后,便走上了玄学之路。
现在他已是老父亲唯一的希望,他之重,所有皇子加一起都比不了。
只要崔承不死,玩玩便玩玩。
“这痒痒粉不至于要命,至于此后溃烂感染发烧,没挺过去,便只能怪他命中该绝,连个像样的大夫都请不到。”
崔诩说得不带感情,眼底的自信看得窦章辞定了定心。
只要影响不到他,她也懒得管。
比起关心崔承会不会痒死,不如关心被毛血旺馋得口水直流的小公主。
那小笨蛋估计不知道人血不能吃,更别说是中了痒痒粉的毒血。
好劝歹劝,才将小公主劝住。
深受打击的小公主盯着崔承,仿佛看一截八尺高的废物般,又气又泫然欲泣。
她吸溜一下口水,“呜……小嫂嫂!我就觉着,觉着人生都没有意义啦!”
“……”
四岁多的娃娃,这话讲得真沧桑……
窦章辞抬手摸摸她乱糟糟的头发,宠溺道:“后厨有鸡血……走吧,我给你做。”
崔世锦拼了这条命带回来的四只鸡,留了小半盆鸡血。
还好有这小半盆鸡血,能解解小公主的嘴馋,不然食欲被勾起来,今晚都不知道怎么安抚她。
“最爱小嫂嫂啦!”
小公主眼儿骤然亮得像两颗会发光的小太阳,拍着肉乎乎的手掌,围在窦章辞跟前一蹦一蹦。
窦章辞叹口气,都怪师父做菜太好吃,小公主尝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能怎么办,宠呗!
两只小肉手拉在一起,窦章辞大步流星地往后厨冲。
身后,崔世锦从廊后钻出来,蹲太久,起太猛,直接用脸一个滑铲落在庭院里。
吓得旁边的侍卫忙跳脚,生怕被他一脑袋铲倒。
这位也是金贵的主儿,可喜他没哭,伸着手仰着头,艰难万分凸显自己的存在感,“小婶婶……等等侄儿……侄儿也想吃……”
窦章辞瞅着他小半边脸都磨红了,却没破皮,整张脸完好无损,眼皮儿一跳。
这家伙,脸皮是真的很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