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救起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杜婉君几剂猛药配合施针将她的命抢了回来,但一时不适合挪动,崔诩托付族长斜裕利照看,在痊愈后送回魏国京城。
安置好一切,带着斜裕利准备几百斤肉干,一行人重新启程。
漠北没有马车,崔诩骑着收缴的白龙部战马,将窦章辞裹在斗篷中,迎着风雪西行。
毛茸茸的狐皮斗篷下,窦章辞小手缴着,深刻检讨自己。
到底有些没认清自己的年纪和实力。
幸好计划之外被牵连的小公主,有惊无险的回到哥哥身边,不然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太子殿下和皇上皇后。
检讨得太真心实意,说着小脑袋低下去。
崔诩托着她的小下巴把她脑袋抬起来,“若有错也是我的错,你做得很好。”
他说得十分客观,没半点哄人的意思。
窦章辞眨巴下眼睛,“是我托大。”
“是我允许的。”
“好吧,都是你的错!”
窦章辞压了下嘴角,崔诩亦会心笑了笑。
低眸瞧她从狐皮斗篷里伸出小肉手,一根根掰下去。
“如今有漠北少狼主的手书、大将军的回信、连木村幸存的村民、顾惜娘等被拐的女子、以及漠北少狼主和漠北云江部少族长亲自做人证,算不算罪证确凿?”
“算。”崔诩言简意赅地回复。
目视茫茫大雪的小人儿双眼明亮,心底激动万分。
这便很好!不枉费他们一路吃了这么多苦,耽误了这么久的行程。
甚至数次被死亡威胁,但凡有一丝差错,早已命丧黄泉。
终于,这一切都有了回报。
杨普威越心急,越防备,越不想他们顺利抵达西北,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
纸包不住火,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人若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窦章辞将小手收回斗篷里。
上一世萦绕梦中十年的仇恨,终于有了彻底了结的机会。
杨普威身败名裂的死去,才能告慰上一世那么多忠烈的灵魂,她心底的阴霾才能彻底清除干净。
西北大营。
杨普威和钦差抵达时,副将陈升正组织人抓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