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帮女生互相搀扶一瘸一拐手忙脚乱地拿工具拖地,姜昭唇角勾了勾,眉眼舒展,她晃了晃手机,语调懒散,慢半拍地啊了一声:“忘了告诉你们了,你们刚才的一言一行,都被我手机从头到尾录下来了,想在一中接着读书,以后就别来惹我,明白?”
“明白明白明白!”
一群女生跟小鸡啄米一般,头都快点断了。
一开始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姜昭用她一根头发丝都能想到,这群纸老虎是谁找来的。
近来跟她不对付的也就那几个废物。
她冷嗤一声,伸手将衬衫袖口处的褶皱慢慢抚平,这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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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来回,姜昭不仅上课迟到了,衣服还臭了。
虽然没沾上半点污渍,但是她就是嫌弃的不行。
重度洁癖严重作祟,一路上,眉头就没松开过。
到了十班后门口,她看了眼手机。
距离《上厕所》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姜昭叹了口气,干脆走到十班门前的台阶坐下,无处安放地大长腿屈着,她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拿出橘子软糖,时不时往嘴里扔一颗。
自暴自弃了。
容景淮刚到十班就见姜昭浑身丧丧的,连吃糖豆,都吃的索然无味。
他勾勾唇,还是先将宗老忘拿的教案送了进去。
一分钟后,他从教室出来。
正巧撞到姜昭撇过来的余光,寡然无味地又带着几分警告。
阳光穿过茂密地树丛,跃动地光斑跳在女孩儿微扬的脸上,衬得女孩儿一截天鹅颈修长又白皙,姣好的面庞如凝着一片瑞雪,铅华弗御。
容景淮狭长的眸色暗了些许。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声音压的很轻,“姜小同学,不上课在这待着干什么呢?”
眼睫蓦地垂下一大片阴影,姜昭眨了眨眼,忽地侧过头,不悦地拧眉:“你挡到我光了。”
耽误我消毒了。
语气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因为逃课而被老师抓住应有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