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淮额头落下一排黑线,他指尖敲了敲玻璃台面,“给我拿点擦伤药。”
校医往下拉了拉眼镜,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游离:“谁,你们谁受伤了?”
姜昭抿了抿唇,在容景淮不容拒绝的目光下,缓缓摊开手掌。
校医:“?”
“哪呢,伤在哪呢?”
姜昭:“......”
容景淮眉眼染上些躁戾:“我让你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校医满头问号,一脸莫名地看着容景淮。
这人有病吧?
拿到药后,容景淮拉着姜昭的手腕去了内室。
姜昭无奈摇了摇头,在他松手的瞬间姜昭反绕住他的手掌,淡定地把容景淮手上的药水纱布放到一旁,清亮的眸看向他:“你坐过来。”
容景淮抿了抿唇,眸光凝在腕上的玉指,竟有些挪不开眼。
姜昭见容景淮半天不动,她皱了皱眉,径直翻开容景淮的掌心,顿时,一道血痕突兀的亘横一片在骨感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可怖。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骤然看到已经凝固的血痕,姜昭眉眼还是一沉,语气不自觉带上了责备:“手上的伤这么严重,你怎么不说?”
容景淮轻笑:“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
姜昭瞪了他一眼,“现在天这么热,很容易发炎的。”
她慢慢将药水倒在纱布上,小心地用药棉擦拭着血迹已经凝固的伤口,神情专注而认真。
容景淮深邃的瞳眸不由得涌上一抹暗色。
女孩儿的手凉而软,随着上药的方向时而变换位置,细微的擦蹭如一只慵懒的猫儿,抓尖不经意勾过主人的手,带着撩人的颤栗,直烫到心坎。
那一截如凝脂般的天鹅颈在细碎的阳光下白的发光,如一块上等无暇的暖玉,就这么毫无忌讳地在他眼前晃动。
容景淮喉咙干涩地滚了滚,艰难移开目光,身子一动不敢动。
看的窗外的容玄一脸心急。
爷,你上啊!
这么好的升温机会你干坐着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