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主办方身板巨颤,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般,眼泪都掉下来了。
“宫......宫......”
宫行策淡淡瞥过去一眼,如寒山冷霜,只一眼,冻的连骨头都僵了。
主办方腿脚直发软,好在宫行策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只一眼,就移了视线。
也是那一瞬,主办方身体回了暖。
因为男人视线径直越过他,看向他旁侧的女人,启唇间,声音小心又克制,带着点隐为人知的讨好:“阿禾。”
主办方瞪大了双眼(⊙_⊙):论如何在一瞬间体会冬凉夏暖--
乔堇禾如羽扇般浓密的长睫微眨,淡淡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语气也有点讥讽:“别告诉我,这么一块小小的地皮,也能入得了宫先生的眼?”
宫行策不在意她的嘲讽,掐了烟,直到身上烟味散了些许,才慢慢向她走过去。
还不忘解释:“不是为了地皮。”
因为你。
乔堇禾望着他俊美矜雅的身影,垂在腿膝的手不动声色蜷了蜷,却终究没说什么。
在众人略显诡异的目光下,男人走到她面前,温柔地抽出她掌心团着的纸,认真又细致地擦拭着她的五指,像是捧着件易碎的精美瓷器,小心的不像他。
乔堇禾心尖一动,被他碰过的地方迅速烫起了一层火。
她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你——”
“别动。”
宫行策淡淡掀了掀眼皮,喉结滚了滚,“阿禾,以后这种事,别自己动手。”
他抬眸,认真看着她,“脏。”
乔堇禾最怕他这双裹满深情的眼,好似只有她一般,她仓促别过头,“不用你管。”
继而抽回手,囫囵在旁抽了张纸巾擦了两下,“好了,不用你擦,有事你先走吧。”
宫行策低声笑了笑,“没擦完。”
在她惊诧的目光下,慢慢弯了脊背,慢条斯理从口袋中取出方巾,带着薄茧的手轻而易举握住她细嫩的脚踝。
动作虔诚的一点一点将她高跟鞋下的玻璃碎片擦拭干净,抬眸望向她,被烟滚过的喉颗粒感分明,像一杯温醇的酒——
“公主,无论何时,都不该脏了鞋。”
--
自那之后,所有人都不敢对乔堇禾再生歹心。
有点眼色的人都会发现——
名利场上,只要是乔堇禾赴约的酒会,都少不了宫行策的身影。
这位拥有全球最大拍卖场的中洲掌权人,平时低调的像是隐世的人,却一次次为了乔堇禾破了规矩。
默默守在她身后。
--
经年,当乔堇禾因为生意再度踏上中洲这片土地时,心境已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落日的余晖洒满整条街道,手艺人脸上挂着热络的笑,双手翻转间,一个喜庆又酥香的糖人便跃然手上。
近处开包子铺的,几层叠起的笼屉一掀,热腾腾的大白包子滚着酱肉的香味瞬间弥散开来,勾人的很......
一切,都变的鲜活了起来。
乔堇禾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实都没变,只是她变了。
不知从哪个商铺,忽然传出一阵悠扬的小调——
“潺潺流水,终于穿过了群山一座座--”
“好像多年之后你依然执着--”
这时,包里的手机震了下。
她掏出一看。
是宫行策的消息——
这几年,他作息不改地每天给她发三条消息——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尽管乔堇禾从来没有回应,他却依旧每天乐此不疲地发。
可这次,不一样了。
乔堇禾唇角微勾,橘色夕阳笼在女人周身,带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她敲着键盘,慢慢按下了三个字——
“下午好。”
-------------
嗨,各位宝们,假期快乐~
阿禾的番外到这里就完啦、
结局是释然,不是原谅,这对是be、
其实是有点子遗憾的,但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嘛,阿禾那么一个敢爱敢恨、快意江湖的人,被宫行策囚在身边十几年,他禁锢的是她骨子里的骄傲,她无法原谅、
写番外时,意外看到了一段话,我觉着很适合阿禾和宫行策,分享给宝贝们——
“你可以很爱一个人的同时,依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时刻都在思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3】
还有借章,有宝子疑惑昭昭与阿淮的感情,其实对于缺爱的孩子来说,她对于周边事物是很敏感的,谁对她释放善意,谁对她抱有敌意,几乎瞬间就能感知到,更何况是昭昭、
阿淮是真把她放在了心上,从一开始酒店的惊鸿一瞥到后来一中时他对昭昭明目张胆的偏爱,再到后来,他为了昭昭义无反顾交付自己的后背替她挡子弹......一切都有迹可循、
两人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对感情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