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正好众人的眼睛看向他，目光集聚，他才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我喝多了，出去透透气。”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杨舒怀一直往走廊的另一头走，一直走到尽头，便看见黄震东依靠在窗口抽烟，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你怎么也出来了？”

“烦闷。”黄震东给他递了一支烟，他咬烟在嘴唇，“你呢，怎么还对盛达旺那么重敌意，再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说话还是得注意一点。”

黄震东递给他打火机：“我哪儿敢对他不满意，他那么有能力对不对。”沉默两秒，又问：“你呢，烦闷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明里暗里地试探我，可不像是对盛达旺没意见的样子。”

杨舒怀浅笑，眼角微微眯起，抽一口烟，吐露：“省里来了督导组，晋州市肯定有一大批人要下水……傅雷明知道吧？”

“我明白。”黄震东抽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烟雾在脸上萦绕，不解：“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势利的人，怎么，还记仇傅雷明啊？”

“不是他，是杨征铭跟林建国！”

黄震东回头看了他一眼，震惊道，“一个你老子，一个是你岳父，你想干什么？”

“不想要这个岳父，才想反他，自己手里有权利，才能反了这个老子。”

“听说，你在跟坤卡的女儿处对象？”

“什么处对象，压根就没追上人家！”

“你出身人中之龙，天生抓了一手好牌，可不要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丫头，毁了大好前程。”

“她不差的。”烟雾缭绕，杨舒怀微微回忆起她，缓缓说：“她商业大亨之女，又出身云港市名门望族，虽然后来家族落魄了，可当初她进名智一中是以第一名的成绩破格进去，比起其他人，她才是人中龙凤，只是境遇不顺，说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黄震东微微泛笑，一针见血：“要是她的父亲还在世，或许她身份正好与你们家门当户对，可惜她现在孤身一身，说到底是个女人，就算再有才华怎么样，在这个隐形的男权世界中，没人会高看她一眼，说句实话，不欺负她，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