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乜小仔,在我已经给他介绍了王俊臣副县长的情况下,他还不满足。
自从被检察院半夜从家里带走后,我就再没见过郭民选。尽管因为不承认向郭民选行过贿,被检察机关审查了几个月,又被在监狱里关了五十多天,出来后,我也没找过郭书记。
我不知道如何向郭民选解释,也不准备向领导诉苦喊冤,想从检察院拿到案件结论,让钱峰承认了诬陷事实,把自己身上的污点清洗干净后,再去面见郭民选,向领导汇报自己的遭遇。
为关乎自身命运前途的大事,我尚且不想麻烦郭民选,怎么可能因为乜小仔这点破事去求郭书记,何况他想做的,已经严重突破了我的原则和底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之所以继续虚与委蛇,没有当面拒绝乜小仔,是因为他之前确实帮过我不少,我和他之间的几次合作都很愉快,结果相当完美。
我的山梁矿和乜小仔的小煤窑距离不远,是各自仅有的邻居,两家共用一条道路,都有借助对方的时候,而且我现在正在筹划,和乜小仔共同投资,架施高压电线路,安装共用的变压器,给两个煤窑都通上电。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我并不想因为眼前事,和乜小仔搞得不愉快,想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拒绝他的不情之请,给彼此留下继续合作,继续相处的可能。
从老马那儿出来,刚坐到车上,乜小仔的电话就打到我手机上,我告诉乜小仔,自己现在矿务局办公楼,等待领导的接见。
乜小仔很高兴,说了句“好兄弟,拜托了!”,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情很不好,脑子里乱糟糟的,把手机装进手包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坐在车上抽了根烟,然后打火调头,准备到榆坪公司转转,和徐冰雅聊会。
榆坪公司的厂房,距离公路只有五十多米,中间没有遮挡物,连树都没一棵,视野很开阔,我在一两百米外就清楚地看到,修理间一侧的空地上,停放着几台漆色鲜艳,巨臂高举的大家伙,岔道口新竖的“进口工程机械租赁”的广告牌,也相当醒目。
我把帕杰罗停在一台刚喷完漆,漆味呛鼻的推土机旁,向迎上来的徐小弟打招呼说,动作够快的啊,这才几天,就整理出了这么多台,可以开张了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