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钱他们吃空气啊,该死的渣爹!
姜子宴姜子枫兄弟垂着头,眼里全是失望。
爹爹曾经在他们心中,还是个比较伟岸的父亲。
从一介清贫书生中脱颖而出,走到如今的位置,满身才华自是不必说的。
可经历了这些事后,慈父的滤镜碎了一地。
他们爹爹的人品确实不咋样啊!
自己欠下一屁股债溜了,还要娘替他背黑锅。
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
“什么时候欠下的?可有凭证?”陆青瑶半信半疑。
毕竟有欠大哥钱在先,她不由得有些信了。
“十......十二年前......”刘地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手微微有些颤抖。
若这女子是寻常闺阁妇人。
来桃溪村这些日子,恐怕早都消磨得不成样了。
他再拿出欠条,一定逼得她乖乖就范。
可他和那位都失策了。
陆青瑶打开信纸一瞧,捧腹大笑了起来。
是姜云泽的字迹没错,纸也有些年头了。
刘地主被她笑得心里发慌。
“刘老爷可识得字?”陆青瑶收起笑容,认真问道。
“识得几个......”
刘地主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识字和要债有何关系?识字不多也不耽误他数银子。
“你可听说过澄心堂纸?”
刘地主点头,“略有耳闻。”
还是儿子念书的时候,为他买文房四宝的时候听书肆老板提起过。
听说肤如卵膜,坚洁如玉,价格昂贵,只有王公贵族和名人雅士才堪拥有。
陆青瑶玩味的瞧着他,“那你可知,这欠条便是用的澄心堂纸?”
刘地主赫然一惊。
到底只能怪他见识少了。
只觉这纸好,没想到好的不是一点点。
也不知是那个老虔婆故意的,还是她比自己更加无知,认不得这纸。
陆青瑶无奈苦笑,“刘老爷,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有何目的?”
刘地主羞愧的瞧着她,“姜夫人想必都猜到了,又何须问我,我也是迫于无奈......”
“今日是我对不住了,以后再不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