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还说的好听了,我听说是调戏郡主,被人给打残了。”
“要说秦家家风甚严,怎么会出了一个这样的浪荡子,简直有辱门风!”
一个知情人反驳道:“严什么严,你们可知那秦六郎就是个好色之徒,前前后后纳了不少良姬美妾,要么病要么死,悄悄抬出去了不少……”
众人捂起惊讶的嘴巴,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这种事可不能胡邹,小心吃官司的。”
突的从背后冒出了个人,十分笃定道:“可没胡邹,这江州城都传遍了,还不止这呢,听说那秦六郎他爹还养了外室,那外室的孩子都十岁了……”
那人顿了顿,“不过嘛,那外室似乎是病死了,独留一孩儿被带回了府……”
另一人凑了过来,“还有呢,秦六郎那亡妻,听说是失足落水淹死的……你们想想,哪个大家夫人不是仆从环绕,怎就会到被淹死的地步?”
“可不,恐怕是秦六郎宠妾灭妻,妻妾争风吃醋,被人给暗害了,六夫人没了那日,还悄悄抬出去了一个…….”
一个小货郎插了句嘴,“难怪了,我从他家后门路过,还曾看到过一次,秦家家仆抬着麻袋出门,想来乱葬岗都堆积如山了……”
一个拎着茶壶的闲汉路过,停留了一会,忍不住也插了句嘴。
“前些日子秦六郎不是纳了张员外家的三姑娘为妾嘛,原本人家是定了亲事的,你们猜是怎么把人娶进门的?”
众人求知若渴的瞧着他,“怎么娶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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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汉压低了声音,将头凑近人群中,“我可不敢说,不过今日这一出,想来是旧技重施,只是没得手被抖了出来罢了……”
他这么一说大伙儿都心领神会了。
一片哗然。
秦夫人端坐在马车里,听着外边百姓的议论,一路上都是关于她秦家的英雄事迹。
犹如五雷轰顶,差点就气得晕死过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不信那些人敢打儿子,敢送他去衙门。
儿子不是去找姜巧儿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回去招惹荣安郡主。
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对着伺候的婆子道:“去一品居,先派几个人过去瞧瞧。”
路上行人如织,十个有九个都在议论秦六郎,议论秦家。
听得齐采薇瞠目结舌。
瞧着秦夫人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扬,用下巴看人的,日日在人前夸耀她家夫君如何好,还令那些官眷贵妇们羡慕嫉妒了好一番。
今儿瞧来,竟是笑话一场。
她想笑又不敢笑,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扬起。
想了想,她这会应该宽慰上几句才是。
揽上秦夫人胳膊,“姐姐别急,流言岂能当真,遣人将那些胡驺的全抓起来就是了……”
“说的倒容易,哪有那么简单!”秦夫人没好气道。
她多精明一人,岂会看不出这女人是在说风凉话。
瞧那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一看便知这女人定是在心里嘲笑她呢。
哪知齐采薇还要在鲁班门前弄斧,“王姐姐,这事吧一定跟陆青瑶脱不了关系,说不得令郎就是她让人打的,郡主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早上出门时就只一辆马车,并未见仆从环伺,哪来的郡主!
秦夫人见齐采薇这会还不忘踩她宿敌一脚,全然不关心六郎到底伤势如何。
想了想忽而明白过来。
这齐氏如此这般撮合六郎和姜巧儿,又极力劝说自己去夺陆氏的买卖。
寻思着是在把她当枪使呢。
还有,齐氏不是派人去盯梢吗,那些人怎的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不是该第一时间来报吗?
秦夫人扭头看着齐采薇,“你派去盯梢的人呢?郡主是不是借口,难道你不知?我倒想问问你,你唤我儿去一品居到底安的什么心?”
齐采薇哑然,惊讶的瞧着她。
老太婆怎的翻脸跟翻书一样,她儿子不成器竟还怪上她了。
简直可笑!
缩回自个的手,讪讪道:“秦夫人,这你可怪不了我,我只告诉令郎姜巧儿的行踪,腿长在他身上,至于他怎么会冒犯郡主的,我又如何得知?”
若得罪的真是荣安郡主……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纨绔老毛病犯了,没认出郡主,又见人姑娘貌美,便上去调戏,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也能怪到她头上?
笑话!
梅姑在马车外听着一脸懵,这两人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的吵起来了?
她就劝过主子别打秦夫人主意。
这女人一看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都多,这会弄巧成拙了……
不由得为主子担心。
秦夫人紧捏着帕子,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齐氏,你心里那些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六郎的书童都同我说了,就是你撺掇我儿去青石镇,又告诉他姜家有个貌美的小娘子,六郎这才巴巴特意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