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这样会把自己搞得破产，为什么还要去做？”

宋青烟的脑袋被她推的往上扬了扬，目光落到头顶的天花板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冗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青烟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我从季家出来的时候，把季晏礼这些年送给我的那些包包首饰全部都卖掉了吗。”

“知道，你跟我说了。”曲悠悠点头。

有点不太明白宋青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在季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兢兢业业的扮演着季家少夫人的角色，从未越雷池半步。我觉得我做的那些足以抵消季家那些年对我的抚养，所以我当时心安理得的变卖了那些东西。”

“想着我就算是要走，也绝不能一声不吭的离开。可赵慧那张清单，让我突然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我跟……季家并没有两清。”宋青烟缓声。

“可……”曲悠悠听完这些话想说些什么，可才说了个字宋青烟就打断了她。

“悠悠，我不想欠他们。”宋青烟这句话说的极其认真，眼神里的坚定是曲悠悠之前从来都没见过的。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我欠季家，因为他们在我最无路可走的时候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毕生之所，供养我上学。所以不管我在季家待得有多难受，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嘲笑讥讽，我都不能表露出半点不悦。”

“一旦表露那就是不知好歹，就是不懂感恩。日积月累，我都快要在那样的声音中迷失了自我。其实我应该感谢柳雨芙的，也不是她的出现，我恐怕到现在都没办法清醒过来。”

“悠悠，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我不想再亏欠季家任何东西了。”

“我想清清白白的站在他们面前，我想以一个平等的姿态来面对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季雅云之前嘲讽她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我一直以为你在季家忍辱负重，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