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额头上不由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蜃的手段实在太过诡异，怪不得就连孽龙都十分忌惮。

可眼下到底该如何破局？

无论施展什么手段，最后说不定还是身处幻境而不自知！

这也太恐怖了一点！

林牧皱着眉头看向四周，觉得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蜃弄出来的幻境。

可无论是远处大战还是漆黑的阴煞之气，感受却又那般的真实。

时而有妖兽被斩，鲜血洒满海面；时而有人类发出惨叫，断肢残臂被妖兽吞食；还有顶级强者不断击碎的空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幻觉！

寒刃、墨清、静默之刃等人正在带队浴血厮杀；

墨老、岳云天和铜豆也在与五阶巅峰大妖缠斗；

李清秋和小欣正在救援静儿，阴阳剑阵和开天斩是那样的熟悉，甚至还看向了自己，想要自己施以援手……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实，真真假假完全分不清！

林牧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只觉手脚冰凉。

“不可能，这绝对是幻觉，否则无法解释那些鬼物为何一碰就死，且没有魂晶留下！”

“又或者，鬼物确实是死了，只是身处幻境，无法分辨？”

“刚才我真的出手了吗？莫非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

“该死的，到底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幻境？”

“我所做的一切，是否又是幻境中的一层呢？”

“如何才能判断自己真的摆脱了幻境？”

林牧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犹如套娃一般，一层又一层，无法自拔！

这便是幻觉的可怕之处，让人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便在此时，魂那戏谑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怎么？自诩强大的墨会长，连小小幻境都无法看破？还真是让人失望呢！既如此，那些人的魂魄本尊可就收下了哦！”

“啧啧，如此多第五境魂魄，想必我的万魂幡能成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呢！九阶灵宝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

声音犹如催魂魔音，始终萦绕在林牧脑海，久久无法驱散。

下一瞬，无数鬼物重新浮现，与之前一模一样，又杀向了人族一方。

林牧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