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从容坐着,修长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面前的小几,姿态闲放,透着几分慵懒随性。
等到下面有谁作出一首精妙的诗句,众人齐声喝彩,一同举杯,他才会执起小几上的杯盏,陪同共饮。
当他莹白透着玉色的手放在碧色的杯盏上,犹如一池春水倒映着梨花,好看极了。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着晏晏浅笑,仿佛谁都可以接近,悦泽在某一瞬间比那九天之春还要温润。
“姐姐在看容大人?”魏宁鸢看出来了,打趣她。
两位公主正是待嫁之龄,少女头次见到如此惊艳的人,怎能忍住不心神向往。
魏玉琢那日在皇兄王府中初见容寂,心里就埋下了种子。
“难怪昨夜父皇来母妃宫里,听到父皇说曲江宴由容大人主持,姐姐今日要带着我出宫,原来是这个意思~”魏宁鸢才刚及笄,除了觉得容寂好看,没别的想法,她才发现姐姐有了心仪之人。
“你回宫之后可别对父皇和母妃乱说。”魏玉琢闪避的神色中,隐含着娇羞。
“这有什么,容大人与皇兄交好,又得父皇信赖,如今官至宰辅,姐姐想招他做驸马,去求父皇赐婚不就行了。”魏宁鸢仰头,天真烂漫。
魏宁鸢和魏玉琢母族是寒门,对门第不甚看重,反而因寒门庶族支持皇兄,也更亲近寒门庶族。
魏玉琢听到赐婚,心跳猛然加快,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一些画面。
可是她都还没跟他说过话,这才第二次见面……
“姐姐是公主,多少人翘首盼着能得公主另眼相看,姐姐还怕容大人不答应吗?”魏宁鸢觉得新奇,给她鼓励。
魏玉琢想到方才容寂的晏晏浅笑,将心中的不自信挥散。
以父皇对她的疼爱,去求父皇赐婚,再有母妃帮着说情,父皇一定会同意。
但在这之前,她要找机会与他多说说话,见见面才行呀……
在今日宴会的间隙见面太过唐突,她只能偷偷多看两眼,等后面她再找机会正式与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