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漓震惊地抬眸，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原谅你，我什么都原谅你。”

林珍漓哭着把他的手握在手心，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她歪着头看着他，眼中是无尽的爱意，她伸出手将他的发丝理了理，气氛温柔而缠绵。

“我错了，从前，我把你当做豢养在身边的宠物，看你在低地挣扎，看你破土而出，我觉得很有趣，其实很多时候是我故意把你落的那样的境地，你的挣扎你的苦恼，有我的原因，从前我不知道，原来我早已对你情根深种，作为帝王的凉薄无情，不允许我动情，我……”

“皇上不要说了。”

林珍漓明白他的意思，可他越说，她越害怕，其实他早就说过了好多次，早就在看向她的每一个爱意缠绵的眼神中道歉了无数次。

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接受，她拧巴的怨恨他，又渴望他对她专一的爱。

她在惩罚他们两人。

顾淮序轻轻放下林珍漓的手，他想在他还清醒的时候，多说一些。

他搂过林珍漓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从前，他最爱做这个动作。

林珍漓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他会心一笑，二人相依相靠了许久。

“我不怪你了，我们好好的，好吗，阿序，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有一日你丧失理智，你成了一个暴君，那你就退位给琮儿，我带你去行宫，我好好照顾你，有一日你在的日子，我们就开心一日，不要做傻事，为了我，为了琮儿，也为了她……”

说着，林珍漓握着顾淮序的手，将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顾淮序浑身一震，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林珍漓，双手轻颤：“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了，一直没发觉，昨日才想起月事有几个月没来了，便找来太医一看，这才诊出了身孕。”

顾淮序大喜，面色因为激动而红了几分，他死死地搂着林珍漓，欣喜若狂：“阿狸，活着，我陪你。”

林珍漓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搂上顾淮序的脖子，笑得欣喜：“阿序……我想生个女儿。”

“好，一定是女儿，养一个小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