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两边分心,那边动脑筋多了这边就显得呆了,大皇子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正好看到太子盯着虚空出神。
大皇子就不能看他这副样子,心事重重,忧思难解。
进来就问伯劳:“谁惹他了?”
伯劳很想给三兰添添麻烦,奈何他怕死。
祁元祚闻声扬唇:“大哥怎么来了?”
大皇子:“来看看你。”
“今天不高兴吗?”
“昨日匈奴折腾了一晚上,三兰王子夜不能寐,鬼梦缠身,这个消息会令你开心吗?”
祁元祚看向伯劳,伯劳讪讪一笑,那天的饭食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驱虫香和月季花茶,正好配了副令人夜卧不宁的药。
他给太子殿下上的是桂花茶,因此太子殿下闻了香也无事。
祁元祚暗道糟心。
“大哥来了,孤怎会不高兴。”
大皇子弹了两手太子的琴。
高低不平的声调,碎碎乱耳。
大皇子的乐课选了箫,他天生性子好动,弹琴需要坐着,他坐不住。
吹箫好,跑着也能吹。
大皇子的情绪写在脸上,心事沉沉,言语跟着含糊不定
“若是本王犯错了,比如被圈禁,又或者,犯了罪进大牢,你会为本王——”
大皇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碎碎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失序的心跳令他烦躁不安。
不能说。
直觉告诉他,如果说出来,就变味儿了。
可到底变什么味儿,大皇子也弄不出头绪。
祁元祚拨了两根弦,弦的震动传至大皇子指腹,手受惊收回。
“为你什么?为你开罪?还是为你送行?”
大皇子:“……”
人言否?
祁元祚调侃道:“大哥今日怎么了?看起来比孤的心事还重。”
大皇子摸着腰间的龙头手镯,祁元祚认出来,这是他三岁的时候送给大皇子,三儿也有一个。
大皇子将手镯摘下来给他:“本王在宫外有一批人,府里管家知道,你以后需要拿着手镯去找管家。”
祁元祚一愣,这话怎么怪怪的?
大皇子自顾自的将手镯塞他手里
“本王从灵觉寺移栽了一棵茶梅,你回去记得去安河王府看看。”
大皇子认真叮嘱他:“好太子不该好女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