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已经有人开始试探了。
一个三品官员哭丧着脸,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以死明志。
“陛下要为,”他咧开嘴嚎道,“为我那可怜的儿子做主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他被那恶徒打得奄奄一息,至今仍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陆缺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哦?那是何人竟敢在闹市中打人?”
三品官员见陆缺上钩了,嚎叫得更大声。
“是那王长史之子,我儿不过就是在酒楼吃个饭,恶徒提着狼牙棒打翻桌碗,将我儿打的遍体鳞伤,陛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长史,白玄蔚麾下一名大将,也是正三品的官职。
官员之间的矛盾,按理说是有地方处理的,这闹到朝堂上来,以往都是有一方受了天大的冤屈,不惜仕途也要求个公道。
“哼!”
王长史站出来,冷哼一摆袖:“启禀皇上,这厮只说其一,不说其二,实属混淆视听。”
陆缺刚好准备让被告方将事情陈述一下,就让他说下去。
王长史道:“这其二便是,我儿将那桌碗打翻,是有人在茶水里下药!”
三品官员眉头一抽:“按你这么说我儿还要感谢你儿?”
“先别急着感谢。”
王长史摆摆手,昂首挺胸:“这下药之人,就是吴大人的宝贝儿子啊”
“我儿子自己给自己下药做什么,你想脱罪也不要找这么离谱的理由。”
“诶,还有其三呢。”
王长史眼神犀利:“那日饭桌上有一女子,是吴大人之子强行逼迫过去的,这茶水中的药,自然是给她下的。”
“微臣说的句句属实,当日之事可以查出来。”
三品官员,也就是吴大人面色一僵,这是他儿子干的出来事情。
于是等王长史话音刚落,一阵凄惨的哀嚎又响起了。
“哎呦,我儿被打的骨头断了两根,大夫说往后不一定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那女娃是我儿认识多年的朋友,见了面难免欣喜,带着去酒楼吃饭,酒楼人多眼杂,谁知道那药是哪个下的,可怜我的儿,被打成那个样子,好惨啊……”
这通避重就轻的说法,凄惨的叫声,可谓是闻者落泪。
有人想上前帮忙,虽然吴大人那儿子的德性他们也知道,但打得骨头都断了那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