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缓缓凑到顾卫城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可以。”

她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顾卫城的耳朵上。

很痒，像是有羽毛在他的胸口颤动。

她身上的香味，钻进顾卫城的鼻子里，他感觉他的眼前，鼻尖，耳畔，全部全部都是黎夏。

……

顾卫城洗好澡，黎夏还在给安安讲睡前故事。

讲完了故事，安安还会问黎夏一些问题，黎夏都耐心解答。

顾卫城手里拿着团里发的报纸在看，但黎夏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报纸上，因为他的报纸拿倒了，并且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

她想提醒他，正准备睡觉的安安却先开了口：“爸爸，你报纸都拿倒了，你怎么看字啊？”

顾卫城：“……”

他强装镇定，脸色如常地说道：“爸爸最近在练习倒着看字，不过报纸上的字太小了，的确看不太清楚。”

“当军人还要练习这个啊？”安安不解，“那等我以后认识的字多了，也练习倒着看字。”

黎夏看着假装镇定的顾卫城，和单纯的安安，笑着给安安盖上被子：“好了，快睡觉吧。”

顾卫城也在心里说，乖儿子快睡吧，不要耽误他的正事。

安安的睡眠还是很好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进入了梦乡。

黑暗当中，黎夏感受到顾卫城的气息在朝自己慢慢逼近。

他的手最先伸过来，碰触到黎夏纤细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常年训练，手上长着厚厚的茧子，不似黎夏的手那样细腻，触感粗粝。

可正因为如此，他所碰之处，酥酥麻麻，细细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