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州!今日在此,不是你命丧黄泉,便是我魂归地府!你不就是为了那徐瑶瑶才赶来此处的么?哼,告诉你也无妨,若真到了生死攸关之际,这徐瑶瑶便是我的最后一张王牌!”
言罢,裴少卿缓缓转头,目光投向屋内正昏迷不醒的徐瑶瑶。他的眼神复杂而纠结,既有无奈又有一丝决绝。
“瑶瑶啊瑶瑶,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苦衷。我如今拿你当作与傅荆州抗衡的底牌,实在是迫不得已之举。但请相信我,我们的目标始终一致——皆是要摆脱傅荆州这个心腹大患!待到事成之后,想必你也不会怪罪于我吧……”
裴少卿轻声呢喃着,仿佛在向昏迷中的徐瑶瑶解释和倾诉一般。然而此刻的徐瑶瑶依旧紧闭双眸,毫无反应,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太阳出来,橘红色的阳光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地斜洒在了裴少卿那紧紧锁住的眉头之上,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
太阳的余晖似乎想要为那张原本就刚毅无比的脸庞增添一丝柔和,但却无法掩盖住他眼底深处所蕴含的焦虑。
此时的裴少卿,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一般,稳稳地站立在那座庞大园区的核心地带。
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气息,只是环绕在他周围的却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激烈的搏斗声震耳欲聋,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乐章。
“裴少,不好了!我们实在抵挡不住啊!外面那些.....那些人,显然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高手,他们每一个人的身手都极其厉害,以一敌十根本不在话下!”
伴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手下神色惊惶地冲进了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空间。
只见他的衣衫已经被撕裂得不成样子,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裸露在外,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滴落在脚下那片早已被染红的土地上。
那双惊恐万状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里面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就像是被恶鬼追赶的孤魂野鬼一样。
眼神直直地望向裴少卿,仿佛正在通过这无声的对视向他诉说着外面战况的惨烈程度。
裴少卿的目光在接触到那双眼眸的瞬间便凝固住了,他的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起来,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已经泛起了白色,甚至可以看到青筋暴起。
这个手下可是他亲自一手培养出来的啊!平日里,此人勇猛无比,冲锋陷阵时总是冲在最前面,从未有过丝毫畏惧之色。
然而此刻,眼前之人却是这般狼狈不堪,身上伤痕累累不说,连精神状态都几近崩溃。可想而知,外面那些敌人究竟是有多么凶猛可怕。
就在这时,又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路小跑,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呼吸也是十分急促。
当他终于来到裴少卿面前站定后,满脸焦急地开口说道:“裴少,要不咱们还是先撤吧!手术都还没开始呢,现在走还来得及。咱们去找个安全且稳定的地方,等局势稍微缓和一些之后,再重新安排手术事宜。”
这名手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同时还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似乎担心会突然冒出什么危险来。
毕竟,这场手术对于整个园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它不仅关系到园区的未来发展,更承载着裴少卿心中一直以来坚守的那份执念。
但是……眼下的情况确实非常危急,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强行进行手术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所以,暂时撤离或许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然而,裴少卿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绝对不行!此时此刻若选择离去,我的园区必将毁于一旦,那可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结晶呐!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保住北国的产业,我大哥也不会死,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样我大哥会失望的。”
他的嗓音低沉且铿锵有力,仿佛每个字都是从内心最幽深之处被硬生生挤迫而出一般。
这座园区对于他而言,绝非仅仅只是一方土地、数座建筑物这般单纯。它承载着其先父未曾实现的宏伟梦想,铭刻着整个家族往昔的无上荣光,更寄托着他本人对于美好未来的殷切期望与憧憬。
虽然这种梦想在大夏人的眼里是犯罪,但....在他的眼里不是,这里的人谁不是走这一条路的。
多年以来,他在此处耗费了数不胜数的白昼黑夜,亲身经历并目睹了园区的每一丝细微成长以及每一处显着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