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很无语,但人都求到她面前来了,还带人把她围住了,阿布叔还答应人家了……次奥……治吧!
元梅地一百次在心中默念莫生气,并第一万次对处于暴怒边缘的自己耳提面命:你是个外来人口,你没有家庭,没有背景,你得罪不起任何人!有委屈就回去找老板告状,现在人在别人手里,就老老实实低头认怂,保住狗命才有机会回去告状!
想着,她艰难的扯动嘴角,牵起一个僵硬的假笑,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掉魂儿了,叫叫就好了,带我去见你的孩子。”
一群汉子闻言大喜,好像那黑瘦男人的儿子此刻已经被治好了一样,七嘴八舌的用勃磨话叫喊了一些什么,随即簇拥着两人往黑瘦汉子的家走去。
那小孩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抱着,坐在院子里哭个不停,口中用勃磨话嘟嘟囔囔个不停,元梅一句也听不懂,但不耽误她给小孩叫魂儿。
她轻叹一声,一脸深沉的对那黑汉子装杯道:“他受到惊吓了,魂魄丢了一半,我现在要给他念咒,我念咒的时候,让孩子的妈妈摸着他的头,反复跟孩子说“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下一回儿。”,我念完咒以后才可以停下。”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下午还没好,那就说明孩子的魂魄走远了,你天黑以后端着一碗米,到一个十字路口,在上面插一根香,把米放在路口,背对着米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喊孩子的名字,然后说“跟阿爸回家。”走一路,喊一路,回家以后,让孩子说“哎,回来了”,就一定能好。”
说完以后,她盯着对方,在黑瘦男人认真的保证自己记住了以后,她一撸袖子,将手按在男孩的胸口,低下头去,无声的用嘴唇念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吃葡萄不吐……”
见孩子妈妈给小孩叫完了魂儿,元梅便停止“念咒”,嘱咐小孩他爸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话后,就一脸胸有成竹的带着阿布叔离开了。
不是她愿意故弄玄虚的搞什么神秘,而是掉魂儿这玩意,它不仅仅在于玄学层面,它也包含心理作用。
如果不让小孩相信自己能把他的魂儿叫回来的话,爸妈叫魂儿他也不听,说白了,元梅之前那番作态都是演给小孩儿看的。
他们东北的小孩吓着了,顶多就是长辈当场敷衍的哄两句“摸摸毛,吓不着。”就好了,勃磨这边没有这个习惯,小孩不相信,肯定该怕还怕,该哭还哭了。